('萧轼这时才认真思考起昨晚的事。就昨晚水匪那密密麻麻的数量,明知是官船……朝廷的军士也亮明了身份,竟还敢赶尽杀绝……确实不像一般的水匪。又见这男人眼冒精光,不像是个好糊弄的。便暂且放下警惕之心,问道,“那……那些人是何人?”男人摇了摇头,“据我所知,这附近的水匪最多五十人,可昨晚,那阵势,岂止百人?何况,上船的,个个手持利器,身手矫健……”萧轼心一惊,“你昨晚也在船上?”“没有。”男人又摇了摇头,否认道,“我只是正好经过附近,被声音和火光吸引过去。”萧轼笑了笑,“那你还挺胆大的。”他若是遇上这种情况,只怕早吓跑了,还凑过去看,嫌命长了?这男人必定不简单。男人也笑了笑,目光灼灼,问道,“那你喜欢吗?”萧轼脸一沉,剑眉一皱,厉声问道,“你这是何意?”男人放下烧火棍,挺直背,咧嘴笑道,“我帮你们,你给我做婆娘。”“你他妈有病!”萧轼蹦了起来,拿着烧火棍,指着男人骂道,“老子是男人!”男人不笑了,也站了起来,直视着萧轼,沉声说道,“老子就喜欢男人。”乖乖啊!萧轼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看不清五官的男人,心中很是震惊。没想到又遇上了个断袖。男人伸手挡开他手中的烧火棍,又走近一步,目光炙热地说道,“跟着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萧轼抽回烧火棍,戳着男人的胸口,不让他靠近,冷声说道,“我可以给你银子,其它的,想都不要想。”他虽然脸是冷的,可心里的大石却落了下来。不就是打他的主意吗?无妨,只要不打慕长生和宝儿的主意就行。男人咧嘴一笑,转身开了矮柜,从里面拖出一个箱子,往地上一倒,就见金银珠宝呼啦啦地滚了一地。又直视着萧轼,挑眉笑道,“只要你跟我,这些都是你的!”萧轼冷笑一声,“你既有这些银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男人挑着乱糟糟的眉毛,轻浮一笑,“像你这样的美人,还真找不到。”他话音才落,一个小凳子突然朝他的头飞来。男人一偏头,躲了过去。然后又是一个茶壶飞来。趁那男人分神躲避之际,萧轼将宝儿放下,抄起一根烧得通红、手腕粗的棍子,朝这人铺天盖地打去。男人被打得嚎叫连连,求饶道,“我的头发,我的胡子……别打了……”慕长生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手链一甩,一下便套住了男人的脖子。又一勒,将男人拖得直往后退去。他正要绞那铁链,男人忙求饶道,“英雄饶命!我知道那些水匪是什么人!”慕长生这才停了手。萧轼扫了一圈屋里,从墙角拿起一捆麻绳,将男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又扶着只穿了条裤子,浑身血糊糊的慕长生回了床上,握着他的手,安抚道,“你先休息,我来处理这事。”慕长生刚刚耗尽了体力,此时已是筋疲力竭,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握了握萧轼的手,点了点头。萧轼笑了笑,松开手,抱起吓傻了的宝儿放到慕长生身边,摸着他的头,安抚道,“宝儿乖,待在父亲身边,捂着眼睛,不看也不听。”宝儿连忙捂上眼睛。这时,锅里的水烧开了,翻滚着,冒着白色的热气。萧轼舀了半盆,将慕长生的里衣扔里面泡着,又将他自己撕成条的里衣扔锅里。等做完这些,才搬了条小凳子,坐到那男人面前,揪着这人乱糟糟的头发,冷声问道,“你是何人?”男人的眉毛胡子被烧了一大半,烧得脸黑乎乎的。跟戏文里的张飞一模一样了。他都已经如此狼狈了,可还要做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挑着只剩半边的眉毛,笑道,“我叫吴了。”萧轼紧紧地揪着这人的头发,晃动着,恶狠狠地说道,“我问的是,你到底是何人?跟水匪有何关系?”吴了偏着头,龇牙咧嘴地嚎叫着,但仍不老实,“我姓吴名了啊!”萧轼松开这人的头发,从火塘里又拿了一根烧得通红的木棍,指着这人的裆部,厉声威胁道,“再不老实,我废了你!”吴了一时被镇住了,纠结了许久,才瞟了床上的慕长生一眼,老实交代道,“我同你这朋友一样,原先是军队里的,后来被逼落了草……”萧轼一愣,这人怎知慕长生曾在军中待过?愣怔后,又皱眉问道,“你果真是水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