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轼仍没反应。那男人又看向慕长生,提醒道,“再不给他处理伤口,他就要死了。”萧轼这才有了反应,咬了咬下嘴唇。他自然知道要给慕长生处理伤口,可他们如今身份有险,又人生地不熟,要到哪里弄药啊?男人又问道,“要我救他吗?我那里有药。”萧轼心下一喜,点了点头。男人又咧嘴一笑,问道,“那你拿何物来换?”第八十章 给我做婆娘萧轼正要说“银子”,可又怕这人杀人劫财,只得说道,“那你要何物?”男人笑了笑,慢慢地向他走来。这人要作甚?萧轼心一慌,忙向后退去,可他这时已是无路可退。再退就是水塘了。麻蛋!萧轼暗骂一句,难道又要他带着慕长生宝儿跳水?见他似要跳水,男人立马止了步,开口说道,“莫慌,我对你没有恶意。”怕他不相信,男人一把扛起慕长生,又一条胳膊夹着宝儿,说道,“走吧!”被陌生人抱着,宝儿吓得拼命挣扎,对萧轼哭喊着“羊”。萧轼冲过去,一把抢回宝儿。男人也不恼,咧嘴笑了笑,大步朝林子里走去。萧轼抱紧宝儿,赶紧跟了上去,穿过灌木丛时,又捡了根更粗的树棍。也不知这男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若是敢报官,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走了没多久,就见前面有一破木屋子。一路走来,除了这男人这黑狗这木屋子,就只有林子只有树了。林子里铺着厚厚的枯叶,既没路,也没足迹,像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萧轼心情颇为忐忑。若是这里只有这男人……那还好一些。只要这人敢使坏,他……应该能打得过这人吧?那黑狗兴奋地冲进屋里,又跑出来,围着那男人转圈圈。男人进了屋子,将慕长生扔在床上,又去扒他粘满血迹泥土的长袍。萧轼忙冲进去,制止道,“我来!”自从和慕长生不清不楚以来,他再也见不得谁碰慕长生。就算是个男人也不行!男人呵呵笑着,退到一旁。萧轼将宝儿放在床上,一边警觉地提防着男人,一边扒慕长生的衣衫。扒得只剩一条裤衩。就见慕长生全身上下,不止那五处箭伤。背上,胸腹上都是血糊糊的。这般触目惊心,看得萧轼心如刀绞。那男人倒是面不改色,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递了过来,说道,“撒点这个药。”萧轼转头问他,“有干净里衣吗?”男人挑眉一笑,从一个矮柜里扒拉了好一会儿,翻出一个黑乎乎的短衫,说道,“只有这个。”萧轼忍着不断翻腾的胃,看了眼屋中间的火塘,说道,“能帮我烧些干净的水吗?”男人不耐烦地“啧啧”着,但还是提着桶,出了屋,朝不远处的小溪走去。萧轼忙解腰带脱衣衫,但眼睛一直盯着那男人不放。就怕这人突然跑出去报官。还好,这男人规规矩矩,并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要跑的迹象,而是打了一桶水,又往回走来。萧轼这时已脱下里衣,正将湿淋淋的外袍又穿回身上。男人脚步一顿,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敞的胸口。那目光十分咸湿,让萧轼感觉十分不舒服,忙转过身,背对着外面。等穿好衣衫,又将白色的里衣撕成一条条。他这里衣昨日才上身,比男人那件干净多了。男人进了屋,将水倒到吊锅里,又指着床上的宝儿说道,“小孩来烧火。”可宝儿不敢。这男人长得如此可怕,他怕得很。萧轼走了过去,几下生了火,又招呼宝儿过来烤火。这孩子,嘴唇都冻紫了!明火大,才烤了没一会儿,俩人身上便升起腾腾白气。等身上暖和了,萧轼又把宝儿的外袍鞋袜脱下来烤。宝儿还小,若是受凉感冒了,只怕要不好。男人也在火塘边坐下,用一根长木棍扒拉着柴,边扒拉边盯着萧轼看,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是从船上跳下来的吧?”萧轼呼吸一窒,手里拿着的衣袍差点掉入火中,心中也打起了鼓。这人……不会是水匪的同伙吧?否则,怎么可能知道这事?可尽管他心里慌张得厉害,面上却不显,一边将烤干的衣袍鞋袜给宝儿穿好,一边冷声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轻哼一声,又转身看了眼躺在床上,只盖着张破被子的慕长生,继续说道,“他们都说是水匪干的,可这附近的水匪我是知道的,虽说平日里也劫财,但绝不会像这回这般杀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