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暄靠在床榻上,轻轻摇头,“我不是很困,往常你不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怎么今天起得如此早。”
前者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个瓷瓶,“我要去采露珠,一会儿太阳来了就没有了。”
瞧着人殷红薄唇,叶清的心颤动着,蹲在床榻边,慢慢起身,一点点靠近目标。
清晨的将军格外动人,往日里冷冽的眉眼此时放松下来,慵懒地模样配上张开的衣衫。
简直就是在勾引他犯罪!
两人呼吸近在咫尺,交错。叶清感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回响,一声接一声。
睫毛颤抖,他再次接近,眼看就要碰上唇瓣。
上面的人,轻轻低头,蜡烛叶清的手腕,将他按倒在被褥上,藏着笑意的眼睛对上他慌乱的神情。
池暄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指尖摩挲,愈发滚烫,直直亲上去。
温热贴合的瞬间,叶清只觉得自己心跳骤停,耳朵一定红透了,好丢人。
“这么胆大?”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突然就想起,昨夜明明自己撩拨半天,结果真枪实干的时候,却捂着屁股偷偷从房间跑出去。
心虚浮现在脸上,叶清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怎么挑逗都不回话。
殿内寂若死灰,惟鎏金卷耳瑞兽香炉的兽嘴顶盖之上,静静地泛着白色的香烟,袅袅如缕不绝。
殿内站着的是满朝文武,甚至还有国师。
听闻边疆传来急报,池暄从睡梦中惊醒,暮色中垂,便匆匆赶往皇宫。
不至是他,一路上马车铃响不止,看来大家都收到了消息,此次可能不容小觑。
“报”
小小的信鸽被捉进来,放在皇帝手上,顾远彰颤颤巍巍的打开纸条。
白纸黑字,仔仔细细地写着。
“北襄人深夜作乱,死伤无数。”
顾远彰生气将纸条狠狠扔在地上,指着殿下的北漠要个说法。
“怎么你们北襄人表面上带着宝物前来互通商市,实际是为了安插情报密探,好调虎离山去再开战争吗?”
满朝文武跪在地上,个个都斜眼瞧着北漠,心里唾骂。
只有两个人面上表情不同,一个人是池暄,其实他对这个消息的真假存疑,当初从边疆回来的时候,他留下的耿默是他最信任的副将况。
况且已经停战一月有余,北漠作为北襄使臣和王子前来。
北襄自然不可能自搬石头砸脚到如此地步,就不担心离月一怒之下杀了他?
若是没有理由的杀人,那错在离月,可侵犯边疆,调虎离山,等到双方停战之际,势必要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