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情景算不上什么有利局面,如今三足鼎立,若其中两头野兽敌对,可不是让第三人坐收渔翁之利。
另一个就是北漠了,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就是顾渊出馊主意。
可殿内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观察他。
他只好装模作样的跪在地上,声音是伪装的惶恐,“请陛下明鉴,我并不知情,我愿呆在宫中,直到此次事情解决。”
呆在宫中也算是变相成为质子,顾远彰对这个解决办法还算满意,毕竟事已至此。
他招招手,“那就劳烦池将军跑一趟。”
池暄从皇宫急匆匆赶到家,叶清已经站在院中等待着。
“听说边疆出事了?”他显然有些焦急,“我在悦辉坊的时候听那些人说的”
这一瞬间池暄务必后悔,早知道就不乱说话,让人平常瞧着点消息。
现在过于灵敏,风吹草动都瞒不过。
彼时,守在养心殿的顾觉忽然打了个喷嚏。
“对,我得去边疆一趟,你好生等我回来。”
这算得上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分别。甚至来不及好好告别,池暄须得快马加鞭赶到边疆。去印证消息的真假。
毕竟按照密报上来说,损伤惨重。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两人第一次分开,叶清有些闷闷不乐,他还担心,总怕人遇到危险。
整个脑袋都垂下去,人变得可怜巴巴。
池暄在他身旁坐下来,然后伸出手举起他的下巴,低首垂眸时,凑近了些。
被捏着下巴,眼见着他凑过来,叶清脸不争气地开始发烫,想着男人就要离开,生气地狠狠凑上去亲了一下。
两人渐渐拥抱在一起,鼻尖满是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栀子花香和清苦檀香混合在一起,纠缠着。
殷红的锦袍衬得他的面庞更加无暇如玉,垂着眼帘看着他时,鸦羽般睫毛遮下来,刚刚亲过的缘故,眼角微微泛红,在平日里,这般模样可是很难见到。
那一瞬,他们望着对方,叶清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輕土垵,一下快过一下,砰砰加速。
池塘中的荷花已经凋谢,散落在水面上,荷叶边缘泛着焦黄。
“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我就在家里等着你。”
微风吹动着叶清乌浓的长发,有几缕落到面前,拂过池暄的脸颊,如丝缎般柔软飘顺,他轻轻捡起粘落在衣衫上的碎发。
小心翼翼地和着自己刚扯下的头发放在荷包里,进房间换上行衣,将荷包放在心口处。
一瞬冰凉,却让人安心。
叶清直起身,走到池暄面前,拉着衣襟踮脚就亲上去。
轻柔的触碰,转瞬即逝,却足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