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两颗果子回家,一路上周劲走得飞快,没有特意寻干爽的地方走,哪条路近走哪里,踩到泥浆也不打紧,这就导致他的草鞋底下沾了厚厚的一层黄泥。
他自己并未发觉,直至到家,将草鞋脱下时,被他夫郎看到了,遭到了好一通笑:“大板,你从河坪村带回了十斤泥!”
弟弟们也跑出来看,笑着说:“哥,你脚上这么重,也不晓得找块石头刮一刮。”
周劲脚下的泥都被他踩硬了,小楼用木棍戳半天也戳不下来。
“没事,那不要了,我再给你哥编一双。”付东缘见那鞋早就歪七扭八的了,索性不要,再给周劲编双新的。
周劲洗净了脚,走到哥儿跟前,将王管事给他的两个果子放到哥儿掌心,说:“王管事也不晓得这果子有什么名堂,叫我拿给你看。”
付东缘一看果子眼睛就亮了,而后喜出望外地对周劲说:“这是番茄呀!”
周劲:“番茄?”
付东缘喜眉笑眼:“我找它好久啦!”
周劲也笑,纯粹是被哥儿的笑容感染。
第92章 冰雹夜,死了人
地里的损失盘点过之后除了惋惜,还是惋惜。
能吃的、能用的、能喂养牲畜的,拾起来,其他的,由大地滋养、抚育,那就回归于大地。
地头重新翻过,撒下适应时令的种子,重新耕耘。
当河源村的众人在家里地里两头跑,忙着收拾残局时,一则消息不胫而走:下冰雹那日,住在西头峭壁底下的林如花林寡妇,叫狼咬死了。
令众人惊诧的是,他们村中这么多年都没有狼的踪迹,怎这时冒出来了一头?
咬的还是林如花?
第一个问题不好解答,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就挂在嘴边,不用经过大脑也能回答。答案是:林如花该咬。
这女人作风不正,勾引了村中多少男人?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早早地叫狼咬死才好。
怒骂了一通,还是要回到那个令人人心惶惶的的话题上来:狼从哪里来?
一头还是几头?
他们村三十年前与狼结下血仇,他们屠杀狼群,真的杀尽了吗?狼崽子,狼的后代,会不会来报复?
今天咬死了林寡妇,跑了,明天会不会潜入别的家咬别的人,或是潜入他们鸡圈残害他们喂养的鸡?
这个问题谈论得越久,心里越不安定,那些怕得夜里睡不着的跑到村长陈德骏家里问他,他是如何盘算的?村里剿狼的青壮上山找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将这头狼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