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令溪稍稍蹙了蹙眉,这几天她一直留意着门房,也没有收到元嫱的帖子,昨日闻澈离京后,也未见元嫱上门来,她不太确定那日白掌柜是否看懂了她的唇语。
但想着连朝毕竟还在身后跟着,她也不好问,便继续道:“我来看看前些日子你们为我裁的衣裳如何了?”
白掌柜了然地点了点头,“已经差不多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尽管提就是。”说着他又招呼了店里的伙计,吩咐道:“请岑娘子去。”
连朝本要跟着,却被白掌柜拦了下来,“娘子进去恐怕要试一试衣裳,外男跟着,怕是不大方便。”
岑令溪也回头看了连朝一眼。
连朝便低头止步于此。
白掌柜招呼人为连朝端了茶水,请他先坐着。
岑令溪半信半疑地跟着天锦阁的伙计到了里面的屋子,伙计为她推开门后很知趣地留在了外面。
她甫一进门,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令溪!”
元嫱果然在里面等她。
岑令溪的心短暂地安了下来。
元嫱快步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双手,语速有些急:“那日我们家白掌柜从雀园回来后便来寻我,说是你想见我,我看那日你在大兴善寺和那位那样,一时有点拿不准,便想着在天锦阁碰碰运气,终于等到你了。”
岑令溪想到了当日在大兴善寺的场面,心头顿时涌上一股苦涩,她张了张唇,只说了句:“那个时候,我失忆了,忘了所有的事情。”
“失忆!”元嫱喊出了声。
岑令溪想到连朝还在外面,便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压低了声音:“我时间有限,我们长话短说。”
元嫱意识到她看去的方向,明白了她是有顾虑。
失忆这件事,不用多想,也是闻澈的手笔,但好在岑令溪已经想起了全部的事情。
岑令溪抿了抿唇,道:“他现在应当还不知晓我恢复记忆的事情,我便先陪他演这场戏,只是我现在还是不能自由行动,很多事情还要麻烦你。”
元嫱毫不犹豫地道:“你且说,我都记着。”
“我爹爹,现在还在京城吗?”
“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