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转身的动作,让她一时不慎,额头便撞在了闻澈的胸膛上。
因为羞赧,她往后退了几步,但也是情急之下没有留意身后,以至于脚腕磕绊在了禅房中支着的桌子腿上。
岑令溪登时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就连眼角也没忍住冒出了泪水。
闻澈看见她这样,心中也跟着抽疼了下,伸手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一边的床榻上,又蹲下身来虚虚握住她的脚腕,问道:“是这里吗?”
岑令溪点了点头。
闻澈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小腿搁在自己怀中,替她褪去了鞋子。
但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岑令溪的腿放下,又站起身来,说:“令溪且稍等一会儿,我去问问那和尚有没有药。”
岑令溪轻轻点头。
闻澈的外衫被褪下来晾在衣架上,身上只着着中衣,但他想着岑令溪的伤情更重要,这么大的雨,寺庙中也没有人认识他,于是并未在意,直接推开门,去叩开了隔壁和尚的门。
和尚推开门看着闻澈,朝他行了个礼,先将人请进来,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些惊讶他怎么穿着中衣便出来了。
还未等他问及来由,闻澈便先轻轻朝他颔首,问道:“请问您这里可有止痛化瘀的药膏?”
“止痛化瘀?”和尚反问了句,又道:“有的,施主稍等。”
和尚转身在一边的木匣子里挑拣了半天,才拿出一个小瓷盒递给闻澈,又问了句:“可是令正腿脚上有伤?”
闻澈捏着盒子,怔愣了一瞬。
岑令溪磕到脚腕是刚才才发生的事情,这和尚怎能未卜先知?
和尚见闻澈心有疑虑,又道:“先前过来禅房这边的时候,贫僧就留意到令正腿脚不太方便,似乎是扭伤了,这才没过多久,施主果然就来和贫僧找药了。”
“那会儿便不太方便?”
闻澈轻声呢喃了下,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攥紧了那个盒子,和和尚道了谢:“多谢。”
他回到两人的禅房时,岑令溪还和方才一样,坐在榻上。
闻澈复蹲在她跟前,和方才一样,将岑令溪的小腿托在自己怀中,小心翼翼地替她褪去了白净的袜子。
那只莹白的足就露在空气里,被闻澈盯着,即使岑令溪知晓眼前的人是闻澈,是她的郎君,但一时还是有些难为情,不由得抓紧了身后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