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只以为她是太疼了,因为鞋袜褪去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岑令溪的脚腕处肿了一块,泛着淡淡的青色,又夹杂着一些红痕。
“什么时候伤的?怎得不告诉我?我可以背你的。”
闻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尽是愧疚。
岑令溪知道他既然问了,想必是猜到了,于是有些含糊又带着些委屈地和闻澈道:“那会儿从观音殿出来的时候。”
她看到闻澈的动作顿了下,又道:“妾看您那会儿脸色不太好,想着左右待会儿就坐上马车了,也就没有说。”
闻澈抬眼看了下她,什么也没有说,又拿起一边的药盒,但指尖才碰到岑令溪的脚背,便感觉到她缩了下。
他才发觉是自己的手太冰凉的缘故。
遂将手掌搓热了,在肿起来的地方捂了下,才把瓷盒的木塞子打开,从里面挖出药膏,揉在岑令溪的脚腕上。
“会有些疼,我尽量轻点。”
即使闻澈已经很尽力地放轻了动作,但岑令溪还是皱着眉头。
等为岑令溪上好药后,闻澈已经是紧张地满头大汗。
他这才抬头,带着征询的语气和岑令溪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以后有事情都告诉我,好不好?”
第46章 恶寒
岑令溪笑吟吟地看着闻澈, 道:“好,我听闻郎的。”
闻澈看见岑令溪朝着自己笑,眸中似乎闪烁着细碎的光, 本来紧紧攒着的眉也松开了些,他不想岑令溪为自己担忧, 故而是强忍着头疼, 又为她穿上袜子。
岑令溪也将脚缩上了禅房的床榻,闻澈起身后坐在床沿上,才想脱掉自己的靴子, 岑令溪却有往旁边挪的动作。
闻澈一时惊疑,便问道:“怎么了?令溪, 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素来不都是女子睡在床榻外侧, 以供随时侍奉郎君么?”
岑令溪说完轻轻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