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五条悟靠在椅背上,翘起的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晃着,“那些烂橘子们把你推过来和我谈判,还是打算派你试着阻止我?”
江莱闻言略微蹙眉,他捕捉到什么信息:“新闻里报道,这附近有恐怖袭击——指的是你?”
“这话可不精准,我可还什么也没做呢~”五条悟摊手,尾音上扬,捏造出无辜的腔调。
……意思也就是,新闻里的恐怖袭击制造者所指真的是五条悟?!
江莱有些不可置信,他略微瞪大眼眸,下意识道:“为什么?你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
五条悟单手搭在桌上,他微偏头,笑了:“嗯?你这是在为我说话……还是在为烂橘子说话?”
“我在为我自己的判断说话。”江莱抬起眼帘,语气平静,“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说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样。”
“我了解你。”江莱认真点头,余下的后半句在心里说: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五条悟转过脸,他戴着眼罩,但是却仿佛在对视。
他盯着江莱看了两三秒:“你的自来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这样无情又犀利的话语像是一把剑。
接着,五条悟又左手敲右手手心:“哦、不过倒也不奇怪。想要了解我、自以为了解我、企图探明我想法的人肯定很多——哎呀、谁让无敌大帅哥我这么出名呢~~”
是一种得意洋洋的浮夸语气,只是这股情绪仅限于表面。
最强六眼的心依旧是冷的。
江莱也感到有些发冷。尽管理智非常明晓,但亲密无间的好友一朝冷眼相对,任谁都不能立刻调整好情绪。
他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地上,暂时不想和面前的人有接触。
窗户旁边的五条悟却又好似起了几分兴趣、亦或者单纯的嘲讽,他薄唇微勾,拖长腔调道:“怎么,没话说了?”
“听的人不想听,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江莱淡淡回复,“既然你已经先入为主给我扣了帽子,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五条悟略微偏头:“我怎么扣帽子了?”
“你说我自来熟、自以为是,还句句把我往烂橘子那边靠。”江莱顿了下,“我不喜欢。”
他话语无比真诚,其中潜藏着微不可查的委屈——江莱很少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不会因为恶意的语言或舆论而受伤,牢固的外壳圈在心灵之外筑起堡垒,只是来自友人的话语却能刺破那层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