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致命的伤处已经处完毕,医务人员这才重重地舒了口气,接下来只剩下部分还留在体内的毒素了,只要根据伊东部长的实际情况按时注射解毒剂即可。
在其他人暂时离开医务室后,夏油杰才握着少年的手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上面,像是在平复心情。
神宫寺奏没有打扰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对方揪着衣领质问已经很好了。
处好头上创口的副手此时敲门进来,似乎也为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少年松了口气,走上前禀报方才的后续处工作的情况。
他们根据受雇的诅咒师近期的联系记录抽丝剥茧,找到了幕后牵扯到的人,正是与五条景义有勾结的咒术局干部。
神宫寺奏也利用自己安插在各部门的傀儡找到了对方的信息,并派出小池和泉对其使用术式,制造出他已经重伤不醒生死未卜的幻觉,为的就是在明天的会议上把人抓个现行。
“知道了,你们今晚就为难一下,都在楼里留宿吧。”神宫寺奏说着看了眼自己被剪得稀碎的衬衫,补充道,“顺便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副手出声应下,转身走出了医务室。
一直低着头的夏油杰此时重新坐直了身体,握着少年的手眉眼含情,万千话语都无以言说,最终只能倾身将对方紧紧拥入自己怀中,仿佛要将这具单薄脆弱的身躯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还好……”夏油杰手指颤抖地扣着少年的肩膀,抱着他失而复得的宝物,仍心有余悸。
还好你还在,还好你没有事……
还好我注意到了……
奏……
“我现在很脏,夏油。”神宫寺奏自己都快受不了身上的干涸血迹了,浑身不适想要洗澡,却被夏油杰这样困在怀里,不禁扭动了下身体想要退出去。
夏油杰闻言稍稍松开,了少年有些凌乱的额发道:“只是一点血迹,不脏。”
神宫寺奏眨了下眼,心想他怎么会不脏呢?
他一想到自己把夏油也弄脏了,心里除了对自己的厌恶,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但他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默许了夏油杰的动作,眼睛看向别处。
这里还是督察部,人多眼杂,有什么话要说也得等一个正确时机。
副手没一会儿就拿来一套干净衣物,神宫寺奏起身要去自己办公室里的浴室清洗,脚一落地便觉得使不上力气。
不仅是失血过多,其中还有剩余毒素的作用。
呼吸可以调整适应,但体弱无力不是一时能调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