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产屋敷月彦推测那应该就是她口中的花。
“呵,真丑。”
这一个月以来,产屋敷月彦每天都能收到和饭盒一样准点的小纸条。
一开始他并不在意,看过之后随手就扔到了火炉里,想来也不过是一个攀附权贵的家伙,很可惜他只是一个废物,那个人注定要失望。
产屋敷月彦知道自己的院子里多了一个人,这件事他是同意的。
不同意也没办法, 那个女人一直在自己面前哭, 仿佛自己下一秒就要去世, 真是烦死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也是因为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平日不爱出门的他更加不愿意出去了。
但是说到底, 他也才八岁, 又怎么喜欢被圈在这个小房间里呢。
之前不喜欢出门是因为总是会有人可怜地看着他,叽叽喳喳好不烦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这天晚上,产屋敷月彦看着手里的小纸条若有所思。
下一秒他起身走到窗户旁,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窗户,突如其来的风让他没忍住轻咳了两声。
现在外面没有人,或许可以出去走走。
即使是在闷热的夏季,产屋敷月彦也穿着整齐,身上还披着一件挡风外搭,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寒冷。
院子猛一看和之前差不多,但是只要细看就能发现很多不同的小地方。
比如远处的晾衣杆多了两件粉色的小衣服,院子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些杂物,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铃声。
院子里的花不算少,种类繁多,产屋敷月彦下意识想要寻找产屋敷云所说的那朵很漂亮的花。
奈何产屋敷云的画技过于抽象,整个花坛找不到一个可以对上的花。
不知为何,产屋敷月彦突然笑出了声:“真蠢。”
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因为一张小纸条偷偷出来赏花唇,还是说产屋敷云给他送纸条蠢。
一阵风起,空气中再次传来了阵阵风铃声。
寻着声音看去,产屋敷月彦看到了产屋敷云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他专门挑选的离他最远的房间,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这里。
和产屋敷月彦紧闭的窗户不同,产屋敷云的窗户敞开着,随随便便就能看到产屋敷云的房间内部。
里面其实也没什么好看,产屋敷月彦的注意不知不觉被床上的小鼓包吸引。
“睡姿真差。”产屋敷月彦在心里评价道。
回到了房间,产屋敷月彦擦拭掉自己额头的汗,太久没活动,刚刚走那么一圈竟然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