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斯的脑袋倒向一边,像一颗圆滚滚的章鱼公仔:“阴郁的、毫无人性的、跟幽灵一般……胜利的绝对拥趸。”
你正在热牛奶,惊闻此言太过形象而喷笑出声:“这是诺阿告诉你们的吗?我要告诉绘心。”你前队友当着小朋友们的面蛐蛐你!
内斯暂停思考的大脑卡了一瞬,倒不是诺阿说的,而是上个世界,他亲眼看着这位魔鬼主帅率领着蓝色军团在足坛异军突起。
“诺阿……”内斯难得露出一个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他大概是老糊涂了。”
诺阿对绘心不知道哪里来的滤镜, 竟然觉得对方的独/裁作派十分不错。
内斯并非全然不能理解。
毕竟到了后来,从少年伊始就恨不得和洁世一争个你死我活的凯撒,也多次出席了对方的家宴。
根本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邀请函。
不过洁也没有要赶他出去的意思。
彼时家庭美满幸福的洁神, 看向他们俩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敬佩?
“你们俩的精神状态真是从来都没有好过一点啊。”洁神如是说。
凯撒则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怜悯姿态:“平庸的凡人英雄,枯燥无味的婚姻,你永远都不会懂得。”
“真正的爱情。”
洁世一自动过滤精神病的话,目光移向内斯。
内斯笑得温文尔雅:“世一,你不会明白的。”
爱上一个不存在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茶杯和茶匙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可能会有点烫,小心点。”
放下牛奶的你转身要离开,你要去书柜那边挑几本书给内斯打发睡前时光,衣摆被人拉住了。
蓬松的卷发让内斯看上去柔软又无害,尤其是搭配上他现在迷茫的神色。
他仰头看着你,修长的脖颈展露无疑,凸起的喉结线条无端显出一种孤伶伶的脆弱。
你不由将声音放轻:“怎么了吗?”
内斯愣了一会儿,慢慢地摇摇头,松开了你,两只手捧起杯子,像小松鼠捧着松果那样。
你随手揉了一*把手感非常好的卷毛,转身去拿书。
等你回到沙发前的时候,内斯的脑袋已经如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茶几上放着空杯子。
你再次怀疑,这真的只是普通牛奶吧?你真的没放安眠药吧?
“亚历克西斯?”
内斯紧闭的眼帘下,眼球微微转动,喉咙里哼出一声低低的嗯。
“亚历克西斯?”
你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他嘟囔一声,把脸埋进更深的阴影处。
你没再试图叫醒他,而是抬起手感受了一下房内的温度,中央空调勤勤恳恳地运行着,冷热适宜,但你还是起去给他拿了条毯子。
在你帮内斯盖上毯子的时候,他倒在了你的怀里。
你点了点他微微皱起的眉心,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如此烦恼,以至于睡梦时都不能放松。
他应该是睡得不太安稳,脑袋一直在无意识地蹭着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