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宿舍式硬板床上呆了两天后,总算是搬到了羊新盖的小诊所?里。但这个小诊所?各种?设施都?配套不全?,只有两架担架床,药物也残缺, 似乎连诊所?都?称不上,只能说是医务室。
不过阳枝绵还是很精心地给医务室里里外外都?加上各种?羊头图像的标签和装饰,连被子都?是加了羊毛填充、枕起来更加舒适柔软的版本。做完这一切后, 她对着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看上去要躺三五个月才?能下来走动的琴酒陷入了沉思。
看来不去别的地方找医生是不行了……最?好还能再找全?套的药品。不过, 她为什?么总觉得这家伙在装病呢?
之前她从?来没见过琴酒病这么长时间,不过,其实她也没怎么见过他伤的这么重的时候……难道是年龄小,所?以也更脆弱了?
阳枝绵不知道,阳枝绵不理解,阳枝绵选择放弃思考。在对着躺尸的琴酒沉思了半天以至于?什?么工作?都?没做后,她决定还是得去给他找个医生。
镭钵街肯定是不行,这个垃圾堆有没有医生都?还是个未知数,反正根据花梨衣所?说,“上一次在镭钵街遇到有医生称呼的人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听别人说,那个医生擅长在别人肠子快流出来的时候,用剪刀将其拼回去。”
……这个,还是算了吧。
“大?医院不肯接收没有身份卡的人,收费也很贵,想要获得治疗的话,就只能找小诊所?。而小诊所?也不肯接收伤口特殊的病人,这种?枪伤他们肯定就不收,想要获得治疗,就只能去找没有合法执照的地下黑医。”
御野酒代作?为羊中最?年长的人,对其中的门道非常清楚:“地下黑医不会挂上招牌,更不会打广告,但黑夜中游荡的族群总是能找到他们,并获取治疗。并且因?为经常要面对病人拒付诊金的情况,所?以他们通常会具备一定身手?,诊所?的地点也经常进行更换。”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跟明面上的医生不同,地下医生对枪伤、殴打伤甚至异能伤害都?额外有经验……除了经常要处理这类伤口以外,我认为也和他们的来处有关,他们很多是无法适应正常生活的军医,或者其他里世界的人。”
咩咩乖巧地盘腿坐在她面前,头一点一点,仿佛快要睡着了。一头白色长发散落下来,巨型虎鲸头套就抱在她的怀里。
“这么说的话,医生很难找啊。”白川衣夏担忧地说。
由于?安排新居民的多项任务都?需要与她进行交接,使白川衣夏经常参与到他们这些羊中有话语权的人的谈话中。不过他们的谈话本来就在市政大?厅,大?敞着门谁都?能进来,没有什?么避嫌一说。
像现在,白濑就板着个脸坐在一旁,没人理他但他依然要坐在那,仿佛单纯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
“之前羊认识一个医生,主要因?为有成员体质太弱,经常发烧,所?以找渠道联系上了医生。医术不错,收费凑一凑也勉强凑够了,大?家都?对他评价不错。”花梨衣伸直了两根腿,“但是前不久,有人听说那个医生好像不干了。”
“可能是不干这行,也可能是更换了地点,他们的安全?屋本就像松鼠的松果一样埋得到处都?是。总之羊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中原中也定论,并愉快地说:“好的,那就不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