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莫尼带着温柔的微笑,而琴酒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一双冰绿色的眼睛胡乱扫视着四周,正好?和阳枝绵的绿眼睛对上。
看见阳枝绵像只小仓鼠一样探出来的半个脑袋,他微微扯动了下嘴角,随即大?踏步走了过来。
阳枝绵迅速把?头缩了回去。
但?已?经确认了,在?琴酒的脑袋上,有一定漆黑的帽子——虽然次元之间的差异让两者并非完全?一致,但?之间的相似是?显而易见的。
……是?巧合吗?
话说琴酒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一顶破帽子,怎么,最?近做任务把?头烧了需要掩盖吗?
阳枝绵衷心希望琴酒的头发早晚有一天秃成朗姆那样,苍蝇站上去了都得滑得找不着地。但?她明面上还是?挂上了营业微笑,以亲切友好?的态度询问琴酒有什么问题。
琴酒给了她一声清晰的嗤笑,并警告她不要有歪心思,在?新项目里好?好?干,为组织发光发热,献出自己的全?部头脑,否则我就让你脑袋落地……
阳枝绵被一顿说教整得昏昏欲睡,差点想说师傅你别念了,你再怎么念,我也不会陪你去西天取经的。
经过了一番毫无灵魂的,啊对对对啊对对对,我一定会为组织肝脑涂地鞠躬尽瘁,誓死当?被压榨的螺丝钉好?给boss升职加薪换跑车的附和……不,是?研究出长生不老药,好?让他继续当?资本家,从压榨下属一直活到能压榨下属的孙子。
……听起来好?让人生气啊!
阳枝绵都不知道琴酒到底跑过来干什么的,男人心海底针,她从来不指望自己能看透这位爷的想法。
斯普莫尼在?一个适当?是?时刻,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两位之前认识?”
琴酒不语,阳枝绵只好?代?为回答道:“琴酒先?生是?我上一个项目的监察。”
斯普莫尼点头,装作没有察觉仅仅是?监察与被监察的研究员的关系,完全?不足以让琴酒这个男人说出这么多话。
在?教育了他一顿后,琴酒跟着斯普莫尼进了关着波稻的实验室,估计是?替boss确认波稻的情况,阳枝绵觉得自己得感谢斯普莫尼把?自己一起叫上。
本来按照程序,她现在?应该“恭敬”地守在?这里等待下一步指示。
但?想了想,或许是?琴酒没有发现助长了她的气焰,阳枝绵又?把?手机掏了出来。
她还惦记着游戏里那个跟琴酒脑袋上一模一样的黑帽子。
一会没看,银发小孩已?经醒了,正艰难地试图支撑起身体,但?子弹的伤害远比他想象中大?,所?以他很快地又?倒了下去。
而阳枝绵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冰冷的松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