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仲举走后,韩子高对陈蒨说:“陛下以后不许骑马,更不许熬夜处理公务。”
“哎呀,你怎么比皇后管得还宽。”陈蒨皱眉:“怎么马也不让骑了呢?朕的骑术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王的骑术不比陛下差。”韩子高道。
“那……朕骑骆驼。”陈蒨说。
“骆驼也不行,骑什么都不行,陛下以后出行只能坐车乘舆。”韩子高道。
“烦死了,朕是天子,为什么要听你一个臣子的话,简直倒过来了。”陈蒨不服气。
“好,陛下既然不听,嫌臣烦,那臣走,陛下就一个人过吧!臣不在驾前,陛下不心烦。”韩子高转身就要收拾东西。
陈蒨慌忙拉住那人,陪笑说:“阿蛮不要生气,朕知道你是为朕好,朕听你的,都听你的。”
“陛下亲口答应了,便要说到做到,”韩子高转头对王奕、李德道:“重光兄、有邻,若是圣上不听,你们就报我知晓。”
“你……朕真是怕了你了,朕去政事堂。”陈蒨摇了摇头,吩咐王奕摆驾。
“陛下不是辍朝么,还去什么政事堂?”韩子高道。
“只是群臣不用上朝,朕还有一大堆公事要处理,哪能歇着什么事不做,朕可没你这么清闲。”陈蒨说完,坐上平肩舆。
王奕靠在李德耳边小声说:“看见没,这就是老夫少妻,圣上那样的臭脾气都拿韩将军没办法,这是要宠到天上了。”
“可不是,差着快二十岁呢,韩将军越长越帅,天天看着赏心悦目,又帮着圣上打江山、定国策,能不宠吗?”李德边笑边用胳膊碰了一下王奕。
看着皇帝的车驾远去,韩子高心中叹道,如今我这么清闲,还不是拜你所赐。
回到式乾殿,提笔给兰陵王去信,器重阿肃的六叔皇帝驾崩,阿肃定是非常悲痛的吧!不知道对阿肃的仕途有没有影响,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禁为兰陵王的未来担心。
几天后,韩子高收到兰陵王的回信。
“兄长在上,见字如面,晋阳一别,虽三月却如隔三年。弟今悔恨不听兄长之言,六叔驾崩,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