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梁胥,叛徒是严梁胥,严梁胥出卖了他!
虞弦把吐成软脚虾的岑知木从洗手间带出去的时候,严梁胥等在外面,还递来一瓶矿泉水,说:“让他喝点水。”
虞弦沉默地接过水,用胳膊夹住岑知木不让他滑到地上,拧开水喂到岑知木嘴边。
岑知木的脸红红的,眼神都快不聚焦了,张嘴去含瓶口。他呛了一口,水流顺着唇边溢出来,顺着脖子一直流进衣领里,也弄湿了虞弦的衣服。
虞弦搂紧岑知木的身体,身前被水弄湿的布料紧贴着岑知木的脸,岑知木不舒服地动了一下。
他把矿泉水瓶留在洗手间外的垃圾桶上,对严梁胥说:“我先带他走了。”
严梁胥说了句什么,虞弦嗯了一声,打横抱起岑知木往外面走。
大概是虞弦的表情太差了,严梁胥想了想,觉得不放心,追上来,说:“虞弦哥,高考成绩出来了……岑知木考得不错,他今天心情太好了所以才这样,你……他醒了你别怪他。”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严梁胥挺认真地说:“别和他吵架。他真的很想你。”
虞弦脚步一顿,说:“知道了。”
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岑知木搂着他的脖子,眼神失焦,漫无目的地想着,你才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第二天,岑知木在自己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总觉得自己昨晚梦到虞弦了。
梦到什么内容他全忘掉了,一睁眼差点把自己吓死。
梦里的人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虞弦……”
岑知木一张嘴,感觉自己声音像唐老鸭。他赶紧捂住嘴,虞弦沉默地把手里的水杯递过来,岑知木哆哆嗦嗦地接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口小口地喝水。
他喝完了一整杯水,感觉喉咙舒服多了,赶紧清清嗓子,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虞弦瞥向一边,岑知木的手机躺在那里,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了。
“给你打电话。”虞弦说:“打不通。”
“发消息。”
“也不回。”
岑知木:“……”
他慌乱地说:“那个,昨天那个地方太吵了,他们一直在唱歌,还要拉我一起,我……”
虞弦看着他笑了笑,岑知木后背发凉,双手握紧了杯子,觉得他还不如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