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和安见状暴怒,冲上去三拳两脚将爬上车的人全都打下去,一身血的站在车辕上:“哪个不要命的还敢上来?我连土匪都杀得,还会惧怕尔等?”
他那歃血修罗般的样子着实吓人,疯狂的县中百姓被吓住,担心他真会动刀子杀人,倒是不敢再往车上爬了,纷纷跪地哭求起来。
“晏捕头你行行好,带我们一块儿走吧!”
“你们可是当官儿的啊,当官儿的怎么能不管百姓啊!”
晏和安心有不忍,却也知道他保护不了这许多人。他只有一个人,光是自己一家都快护不过来了,再添上更多的,只能是谁也护不住,大家一起死在这儿。
只得硬下心肠,提刀横眉竖目:“让开!再敢挡住去路,被马车撞了我可不管!”
众人见他铁石心肠,哀求顿时变成了叫骂。眼见那宴和安一抖缰绳,居然真的打算从他们身上撞过去,忙不迭的避让开,叫骂声越发响亮。
刘县丞连滚带爬的重新上了马车,刘氏拉了一把,担心不已:“爹爹,你没事儿吧?”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被从车上推出去,有没有受伤啊?
刘县丞已经感觉到右臂的剧痛了,只怕是摔断了胳膊,但是怕女儿女婿分心,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我没事儿,你们都坐好了,拿起武器来!哭是没有用的,再有人敢硬闯,就打他们!把他们打下去!”
此刻他无比庆幸当年招了宴和安做女婿,而没有由着女儿的喜好,给她找个书生。要不然碰上今天这种情况,难道等着书生以理服人吗?
然后又遗憾道:“要是我早听了安之的话,躲进山里就好了。”他只想着自己留了后路,比躲进深山当流民强多了,却没想到匪患来的这么突然,早留好的后手居然来不及动用。
安之是晏和安的字,刘县丞亲自给取的。
后面忽然爆发出更大声量的惊叫声,晏和安回头一看:“都坐稳了!土匪追上来了!”
鞭子落在马腹上,马车立刻狂奔起来。
身形高大的大当家骑着从葛良年那儿搜刮来的马,挥舞着长柄砍刀狂笑着追上来:“好手在哪里?老子来会会你!”
去抢劫刘家的兄弟们死伤惨重,说是遇上了硬茬子,大当家见猎心喜,立刻追了出来,并因为百姓们之前的阻路,成功发现了刘家的马车,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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