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连感叹,抚掌称好,“越兄,我要赶紧回去写书了,就不陪你闲聊了。你的新婚之礼我已送到府上,祝你和江小姐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等他走后,沈昭缨狐疑:“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瞧你脸色很不好。”
“我刚刚那番话......”鹤青面色凝重,“非我本心。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那番话,就像有什么在控制我似的。”
“应该又是天道让你做出符合身份的举动,我时常感到这样,这很正常。”
沈昭缨安慰他。
“只有到重要的事情才会如此,就像昨夜我不能离开婚房。但像这种与人说什么话,不应该不受控,特别是这种无关紧要的闲聊。”
他缓慢地说出担忧的事,“刚才那个人或许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也是我们想要找寻真相的关键之人。”
她唏嘘:“他看着平平无奇还有点傻,竟有如此大作用,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后连着几天,他们都会在茶楼等候白衣男子的到来。
鹤青也去查了他的身份,他叫吕怀仁,出身贫寒,越家主有次买下了数十本他写的话本,从此就被缠上了。
他坚信越家主就是他寻觅多年的知音,一想不出新的故事情节就来找越家主获取灵感。
所幸越家主也喜欢胡诌,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据鹤青所言,老祖宗买下那些话本只是为了垫桌腿,连翻都没翻。
“怀仁啊,这里地方小百姓少,你这么喜欢写故事,没想过去京城吗?把故事说给天下人听。”
沈昭缨这几日也与他熟悉起来,知道他家徒四壁,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她同情地看向他。
他的目光黯淡下去:“京城是天子脚下,哪容得下我这般小人物,我的那些故事也不过是三教九流罢了。”
鹤青淡淡地说:“何必妄自菲薄,京城中也有越家的产业,路上银子可去钱庄支出,你不用担心花销。成日愁眉苦脸像什么样。”
“越兄教训得对,我确实不该垂头丧气,”他重新振作起来,“终有一日,我会写出名扬天下的故事。”
吕怀仁被他们的话鼓舞,不日便要前往京城。
动身前,吕怀仁又找到他们:“我近日写的故事都不甚满意,越兄是否有更新奇的点子?”
鹤青漫不经心:“你在写什么,说来听听。”
“这个故事是修仙世家有天资的孩子越来越少,到后面有灵根的人居然找不出一个。他们着急于家族的日渐衰弱,又眼红平民也
能修仙。于是他们心生一计,想让自己的孩子,换取平民体内的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