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这种蠢货,你怎么骗得他手令的?”
“您误会了,赵长老不过是好心,我苦苦哀求他才给我的。”
“你这种伎俩也就骗骗他,”她一脸“你觉得我会信吗”的表情,高昂的琴声从她指尖倾泻而出,“说吧,何事?”
与她打交道可比赵衡难多了。
沈媞月在内心斟酌许久,确定没有疏漏才道:“您与陆长老交好,我本不该多言,但鹬蚌相争,渔翁
得利。您是聪明人,何必去做那鹬蚌呢?”
“你知道什么。”邬婋冷冷一笑,“陆砚书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一心为宗门,为人族。若说为一己私欲,你不就是吗?”
“我似乎并未得罪于你。”
沈媞月一脸诧异,才上来不到一刻钟,她却一直冷嘲热讽,半点情面都不讲。
她察觉失态,缓了语气:“我只是怕你听信谣言,误入歧途罢了。天山宗曾遭遇重创,险些分崩离析,宗门得以延续,是长老们共同护佑的结果。即便陆砚书偶尔行事偏激,那也是为了所有人,何必过于苛责。”
“所以在您看来,牺牲一小部分人是合理的吗?”
见她默认,沈媞月心一寸一寸冷下去,眉眼中染上怒气:“当初您为护宗主离开,害得宗门差点失守,您作何解释?”
乐声戛然而止。
铮的一声,琴弦断裂。
“谁告诉你的?!”
第14章 寻回骨笛
比起邬婋的惊怒,沈媞月显得镇定自若:“我如何得知并不重要。我只是不解,一宗之主在宗门危难之际只顾着逃跑,这种人您还护着干什么?”
少女唇角上扬,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是赤裸裸的威胁。
邬婋冷冷道:“你懂什么?他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摘,你休想对我们挑拨离间。”
她轻轻挑眉:“您误会了,只是有一事在我心头困惑已久。您不在意陆长老做的一些事,可若他的所作所为,影响到宗主,您也置之不理吗?”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
沈媞月放出留影珠,里面记载着陆砚书与方家主的对话,“奉宗主之命前来”这句话清楚可闻。
她没见过宗主,并不清楚是否真是他的命令。不过从得知邬婋爱慕宗主时她就留意了,刚才一番试探,证明在邬婋心里,宗主远比宗门重要,更不可能忍受有人毁之清誉。
万幸她赌对了。
邬婋挥袖把留影珠击碎,眼神冰冷的可怕:“他竟敢假借宗主之名,真当我宗门无人不成?”
“当务之急是查明此事,他想借着这个名头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