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瞒到最后,那可就不一样了。
周济起身请罪,“是济陷表弟于不仁不义,向表弟请罪。”
李石连忙摆手,一脸局促,要被表姐知道了,自己要被追着打的,“姐夫,我不怪你。”
周济又向姜初和孔华请罪,“是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县令身死,济城混乱不堪,又不敢向刺史府求助。”
“卫大人真心相助,推荐姜大人,济却疑神疑鬼,请姜大人和孔主簿见谅。”
周济说完,又长揖到底。
周济如此谦卑,姜初和孔华都不好再生气了。
姜初开了个玩笑,“那方才周县丞夸我的话莫不是假的不成?”
周济连忙道:“自是不假,言县令视姜大人为榜样,可惜再不能见到了。”
姜初严肃起来,吩咐李石守在门外,才向周济细细询问情况。
周济便开始回忆,“八月十二那日,我照常去县衙办公,可是言县令迟迟不来,他最是勤勉,我想着是不是身体不适,就去后院探望。”
“敲房门,一直不见人应,我才推门进去,房间里面异常安静,还有血腥味,我心道不好,绕过屏风。”
“满床鲜血,言县令已然身亡,是直接被人割喉的,我心中悲痛,立刻叫来人,可是屋子里,连凶器都找不到。”
“言县令未成亲?无下人伺候?”姜初问道。
“言县令和言夫人感情不睦,在生下一子后,早已经分居多年,至于下人,言县令他两袖清风,养不起下人,都是自己做事的。”周济道。
“仵作怎么说?”
“仵作说是割喉而亡,推测了个大概时间,是四更天左右。”
“八月十二,已经五天了。”姜初敲了敲桌子,看向孔华:“我们得尽快出发了,这里到青州快马得两天吧!”
孔华点头,“青州现在不能没人,我恐怕不能陪大人去了,泽城情况不明,大人也带上季师爷吧!”
在代表杨家方面,季师爷可比姜初有面子。
周济也点头,“姜大人,我就是跑了两天。”他也很希望立刻启程的。
姜初看着干净精神的周济。
周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补充:“为了不失礼,我在石头家里梳洗修整过一个时辰的。”
又道:“我的马麻烦大人备一匹,它跑不动了。”
姜初只能点头。
孔华立刻去安排,厨房也开始准备干粮。
桃香走不开,这次是桑紫跟着去。
她一脸严肃的交代:“千万不能让人近大人的身。”
桑紫亦是严肃的点头。
姜初其实不想带桑紫的,赶路,太辛苦了,而且桑紫都不会骑马,只是连孔华都不同意她身边没有信任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