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伤痕累累精疲力尽,洋洋和蓉蓉挨个给他们喂水擦脸。庾飞白给受伤最严重的裴风顺裴苏止还有小舅舅舅妈他们包扎能包扎的伤口。
他们虽然打赢了那六个差役,可是伤亡不少。岳托阿敏因为羊癫疯发作救治不及时窒息了。他娘被踹到了心口,还有一口气,撑着要见儿子,知道儿子没了,挨了一天后也断气了。
小舅舅断臂失血昏迷中,舅妈肩膀被砍了一刀,也是面色惨白的躺在那里……裴大娘打架中被撞到了头,一直恶心呕吐,眼睛肿胀发昏,看不清了。
乌春雪姐弟俩还好,只有乌春雷肋骨断了两根,腰腹间被划拉了一刀。乌春雪脚踝扭了,右脸被划了一道口子。
裴苏止和裴风顺父子俩伤的最严重,身上这一刀那一撞的,应该是伤到内脏了,时不时的吐血。
要找药和大夫,要上岸。
天亮后,庾飞白拿出千里眼查看周围环境,算计航船路程,他们应该行驶了有二十海里,脱离了千岩城港口的巡逻范围。
但盐船上没有地图,他们不敢在往前走,也不敢后退,更不能赶往深海方向走,害怕在海上迷失方向。于是盐船再一次卸下了帆船和旋木撸桨,随着洋流飘荡,偶尔偏离走远了,他们再调一下方向。
“去哪?”所有人都在问这个问题。死里逃生,但这群伤患也不能耽搁太久,缺医少药,耽搁久了,还是死路一条。
他们把那群差役的衣服和装备都扒下来,尸体扔到了海里,把那了剩了一口气的马脸差役泼醒,裴苏止坐在庾飞白改过的渔箱上。
庾飞白在一边,他开始发问:“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这一个月千岩城有什么变化?你说的老罗是怎么回事?千岩城之前来的外乡人都到哪去了?”
那个马脸差役开始不想说,又被乌春雪捅了一刀,那一刀捅在他下体。之后就老老实实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但因为气力不济,说着说着又昏过去,再被弄醒,再说,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也得知不少消息。
千岩城在他们海岛丧尸爆发的时候并不知道消息,好像是一下子收了很多船只入城,也没有禁闭城门。城门和港口戒严严禁出入是从二十天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