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是过程,结果是结果,我要是成功了,我就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老娘就是天赋异禀,和外界一点关系都没。”
戴云霄木讷地看着安斯远,不自觉点了点头。
她也没想到,到最后安慰自己的人,竟然是安斯远。
“但是……”戴云霄焦躁地用手碾着被子边缘,“我不是一直都在失败吗?”
安斯远挑眉,面色微变,仍噙着笑意,“您认为失败是绝对不该发生,是非常非常悲惨的事情吗?”
“我不清楚,我知道这是常态,可就是输不起。”戴云霄别过脸,不再看安斯远,心口似乎被塞子堵住,刺痛胸闷。
“成功与失败的辩论是困扰人类几百年的命题,我不太适合讲这种严肃而富有哲理的论题。能改变外界的人,真的很少很少,多数时候我们只能转换自己的心态,去适应这个世界。”
“至少在大多数人的生命中,失败是短暂而数量繁多的阶段性挫折。”
安斯远总是这般,不徐不疾地说出自己的观念,温柔似水,一点点包裹住人的心灵。
“戴小姐,请你记住,无论是创业失败也好,人际变故也罢,爱情受挫亦或是家中道落。你大可以选择自暴自弃,在自己房间内痛哭流涕,在外人面前撒泼打滚,人生的阻碍太多了,更有数不尽的不确定。”
“你的生活,走向堕落还是光辉,遭遇挫折或者扶持,你才是你生命的主题。如果可以,你能够抛掷身外之物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也许也会多了那么几分热爱生活的心情。”
安斯远那天和她说了很多,戴云霄记得很清楚,独自在路灯下,细细回忆。
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那个为了好多人献身的安斯远,竟然在她面前说自己最大这种话,明明安斯远才是最不看重自己的人。
不是吗?
不是啊。
安斯远的努力,她的挣扎,她的追求,无论何种选择,受益的都是她自己。
而戴云霄,她什么都没做,她就只是干等着,等待有人会来满足她的愿望。
连表达都不能好好表达的人,又怎么会得到外界合理的反馈。
想罢,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滑稽地挤出一点笑容,“先把这个讨厌的性格改了吧,下次一定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戴云霄该自己走出那一步了,无关外界,仅仅是自己。
……
“这位先生,您不能开车,代驾稍后赶到,请您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