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一定很喜欢网球吧,也许是想加入网球部呢?”菊丸摊手。他好奇得抓心挠肺,本来想哪天直接抓小辫子同学来问问,可那小孩像吃够了食到点就走的野猫,每次在部活结束前就离开了。
“是呢,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申请呢?”河村听完也跟着愁上了,其他几人或多或少也有所觉,不解又觉得有些好笑。
“下雨了哦。”不二忽然出声打断了他俩的愁绪,话音刚落一滴豆大的水珠便砸在菊丸鼻头,近夏的气息在这刻悄声碎开,流溢四周。
在这个因为雨水而闷热骤散的午后,水打新叶,雷声轰鸣,少年掩头狂奔,咋呼的人哇哇捂脸抱怨,运动后的鼻息疾喘,还有不知谁遗落的轻笑,一切如同水彩疏忽定格,又贲张而去。
几个人气喘吁吁地冲进活动室里时,大石和乾他们已经连衣服都换完了。
越前一眼看到了坐在长凳上的桃城,后者正翘着腿系鞋带。
“桃城前辈的伤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嘛,本来就是小擦伤,”桃城咧开一嘴大白牙,把拆了纱布的手肘给他看,伤口已经结痂了,“脚踏车能有多快,顶多擦掉点皮,几天就好得差不多啦。”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去保健室的那天有碰到了那个小同学,你猜怎么着,”他勾住越前的脖子拽下来,惹得后者皱眉撇开头嘟囔「会痛的啦」,桃城毫不在意地继续,“据说他也是从脚踏车上摔下来的,看起来伤得不轻,鼻青脸肿的!比我严重多了!”
“小同学?”大石闻言不解。
“是菊丸前辈刚刚说的那个扎小辫的同学吧。”
“欸!”菊丸正用毛巾吸头发上的水,震惊地转过身来,“他受伤了?还很严重?所以他是因为受伤了才没有来网球部了吗?”
大石显然也知道这个常来看网球部训练的同学,担忧地叹道:“果然当初应该先问问他是谁的……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一定很辛苦吧?”
桃城盯着自己的手肘出了会儿神,有些懊恼。
活动室里的人收拾得差不多了,窗外雨势渐小。校钟到了整点如常敲响,有人出去时忘了关上活动室的门,湿润的空气有一丝丝凉。
只剩他们几个正选队员还没有离开。这场关于不知名小辫子同学的讨论好像浮光掠影,大家尚不知道他是谁,好像对话就只能这样无疾而终。
“这不对。”
“呜哇哇哇,乾!原来你还没走!”菊丸被他的陡然出声吓到猫毛倒竖。
乾食指推了下眼镜,手中的笔记本翻过一页:“根据这个月保健室的医疗记录来看,自行车事故造成的病例只有一起,”他的视线落在桃城的手肘,“虽然医疗记录可公开的这部分数据进行了匿名化处理,但这个病例应当是桃城没错。”
越前小声:“学长怎么连这种数据都要收集……”
乾手中的笔记本一合:“学校公开的这些常规数据有助我们评估校园的运转状况。对于社团活动的规划可以起到适当校准作用。”
“既然自行车事故病例只有一起,已知桃城是脚踏车擦伤。而桃城却听说那位不知名学弟是因为自行车而受的伤,那么……”
“只有一起事故记录,怎么出现了两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