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青和漆望一样是omega,但是刚分化没多久,就征得家人同意,将腺体摘了,如今就是一个普通人,和beta差不多,而赵友良本身就是beta。
漆望耳边是两个好友对他该不该近水楼台先得月争论,他自己直挺挺躺着,目光落在电影上。
他们都不知道漆望腺体受损,没几个月好活的事。
漆望对许多事都看得开,他喜欢一个人就一直喜欢,说不打扰就不打扰,就算自己要死了,他也从未从过其他念头,他一直遵循的就是顺其自然。
高中有缘无分,如今也是,他从未强求过什么,也不想强求什么。
季时屿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规划,不应该被自己扰乱。
赵友良和梁方青辩论半晌,见话题主人一言不发,两人在借着屏幕的光对视一眼,放弃这个话题。
要是真的能说得通,前几年就说通了,如今人回来了,就住在漆望隔壁,看漆望也不像是要追求的模样,两人也就不烦他心了。
有个人喜欢也挺好的,最起码人生都多了缕和别人不一样的色彩。
哪像他们,每天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干什么。
按摩、泡脚、吃饭,三人在会所消磨了一天时间,回去的时候骨头都酥了。
“我就该过这样的日子,是谁把我的悠闲生活偷走了。”
赵友良叉着腰,想起过两天又要上班,就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只要你辞职,你就能有这样的生活。”梁方青友好建议。
赵友良出生律师世家,家里条件不错,虽然不允许摆烂,但是找个轻松工作不是不行,偏偏他也喜欢上律师这个职业。
“……”
“好想法,等回去我爸妈打断我狗腿。”
赵友良朝梁方青竖起大拇指。
“去我那里喝一杯?”
漆望一向不掺和两人互相伤害,见他们互损完了,这才出头询问。
“行啊,好久没去你那里了,买些吃的,过去喝几杯。”
三人难得聚一次,会所包间里虽然没人,但是聊天总是不那么尽兴,回家关上门,想怎么说怎么说,酒你一瓶我一瓶,很快一提就没了。
客厅地毯上,横躺一个竖躺一个,漆望也喝了不少,但坐得正正的,眼神清明。
“他又出国了?”
梁方青虽然醉了,但还是保持着一丝清明,爬到漆望身边坐下,从茶几上乱七八糟的烧烤串里拿起一串吃。
“嗯,他家在纽约。”
具体在纽约哪里漆望不知道,他不是跟踪变态狂,知道季时屿家在纽约已经是他托人打听的了,再问多,就不太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