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祯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嘉禾干脆咬住他的薄唇轻笑:“若不那么着急,那你抱我去床上,东烟刚给铺的床必定很软很舒服。”
“嗯?”陆敬祯笑得不怀好意,“将军这段时间莫不是又看了不少话本?”
“我没……”身子一轻,沈嘉禾本能抱住他的脖子。
“没看吗?”他垂目眯起眼睛,“我倒是看了些。”
沈嘉禾撑大眼睛:“你看什么了?”
“唔……”他转身抱着人朝床榻走去,“其实还有一类相爱相杀的话本,说的是沈将军和陆首辅那些风花雪月的断袖之事。”
沈嘉禾:“……”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话本!!
陆敬祯弯腰将人轻放在床上,俯身压下道:“陆首辅今晚亲自给沈将军说说这个故事中的精彩片段如何?”
“等等!”沈嘉禾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眉梢吊着笑,“你确定话本里陆首辅在沈将军上面?”
陆敬祯:“……”
“陆首辅今晚想亲自改动些细节。”
沈嘉禾:“……”
李惟已在寿安宫等了片刻了,他见云见月还在抄佛经,蹙眉问:“表姐这佛经朕记得抄了有月余了吧?抄这许多做什么?”
云见月轻笑:“自然是为了祈福。”
李惟又问:“给谁?”
云见月没抬头:“给陛下,也给万民。”
李惟轻嗤:“有用吗?”
云见月提笔的动作轻顿,随即又笑:“希望吧,毕竟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总要有那么些寄托的,希望菩萨能大发慈悲,希望内心里想保的人至少可以活着。”
李惟听得糊涂:“表姐这说的什么意思?”
这一问,云见月没再回答了。
李惟没追问,片刻后便转口问:“立后之事母后在你面前可有提及什么?她这是属意哪家的女儿?”
云见月从容一笑:“这事奴婢怎会知晓?”
正说着,太后正从内室换了衣裳出来。
李惟近日忙碌,便是晨起请安也是匆匆来匆匆走,他记不清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看看自己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