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敬祯拔下身后的飞镖递给东烟。
东烟蹙眉看了眼,立马就认出这和谢莘离开陆府被追杀时,黑衣人射出的飞镖一样,他一脚将马车边上的尸体踢翻过去,剑尖划破尸体后背的衣服,果然在他身上看到熟悉的刺青数字。
加上燕山那一次,风雪楼的人已经是第二次来杀公子了。
东烟脸色难看道:“公子不如将此事告诉陛下,让陛下派人查,我就不信查不出这群人的老巢在哪里!”
陆敬祯一言不发将车璧上剩下四枚飞镖一一拔下,丢在地上。
“叫人来收拾下现场。”他突然道。
这是要瞒着了。
“公子?”东烟满脸不可置信,“为何不告诉陛下?”
巷道风急,陆敬祯微拢了下衣衫:“外头冷,先回府。”
东烟怕他冻着,只好落了车帘跳坐上驭位,他蹙眉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咬牙驾着马车离开。
陆敬祯回府时过了亥时,外头冷得很,他的卧房一早就烧足了炭火,入内刚坐片刻就连指尖都开始冒着轻汗。
他喝了杯热茶暖了暖胃,这才小心取出刚打好的镯子,寻了盒子小心收在柜子里。
小道士听闻他们路上发生的事,急着问:“是不是因为大周律的事?”
东烟刚交待了人去处理尸首,进门听了这话,直言道:“这事公子去岁才着手办,那些人在燕山时就对公子动过手了。”
“那会是谁追着想要公子的命?”小道士磨着后槽牙,“日后我同师兄一起护送公子上朝吧!”
陆敬祯关上柜门转身便笑:“今日只是晚了些,大白天他们不敢嚣张,再说,他们现在也未必能杀得了我。”
说到这个,小道士顿时来了兴致:“徒手接飞镖需要绝对深厚的内力,但凡我手边有兵刃,我都不会选择冒险徒手去接,公子这外出一年,功力竟比我和师兄都要深了吗?”
陆敬祯笑出声来:“想什么,我只是躲开了射/入马车内的飞镖而已,然后赶在那杀手掀开车帘之前拔下一枚飞镖夹在了指尖,果然就把那杀手震慑在了原地。”
小道士嘴角抽搐:“……”
“他就那么愣了半瞬,自然给了我可乘之机。”陆敬祯轻轻转了转手腕,“那么近的距离,不瞎就能射中,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
东烟听他轻松说完,脸上却笑不出来:“公子是不是知道谁要杀您?”
小道士大吃一惊:“是谁?”
陆敬祯倒茶的动作微顿了下,他笑笑:“不确定。”
什么不确定?
风雪楼的人也去杀过谢莘,谢莘死在端州时公子分明是知道什么,所以他肯定知道是谁要杀他!
“告诉我,我替公子去确认!”东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