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抿唇:“或许是太后的意思,天子连发三道诏令都没能召他回京,太后难保不会用这事离间他们师徒关系。”
徐成安皱眉问:“那祝云意在上阳不会有事吧?”
晋州之后,东烟势必对他寸步不离,东烟难有敌手,应当不会有大事。
这边正说着,外头传来青梧的声音:“将军!”
沈嘉禾抬眸见那抹娇俏身影挑起帐帘冲入,一把抱住她:“可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移情别恋,过年都要狠心把我丢在塞北那个鬼地方呢!”
徐成安抬手用刀鞘拍了拍青梧的背:“哎,矜持点。”
“我需要矜持什么!整个营地谁不知道我是将军的女人!”青梧紧紧抱着沈嘉禾不撒手。
“将军。”谢莘自外头入内,朝沈嘉禾行礼,“收复失地、太原平乱,将军居功至伟,恭喜将军。”
沈嘉禾这会不急着把扒在身上的青梧推开了,她顺势搂住她,冲谢莘笑了笑:“谢御史此去塞北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谢莘迟疑着,听面前之人又道:“对了,不知过年谢御史有何打算?若不急着回郢京,便随我等一道去端州过年如何?”
谢莘正想着如何说服沈将军开年让自己留在豫北,这回听沈将军这样说,他忙应下,等去了端州,他再好好和沈将军谈。
等谢莘一走,沈嘉禾才松了手:“行了,脖子都被你勒断了。”
青梧不情不愿松了手,又凑过去嗅了嗅,转而寻到了徐成安身上:“你身上怎么会有脂粉味?啊,玉妈妈给你说亲成功了?”
徐成安:“……”
沈嘉禾看他窘迫的模样没揭穿,看着青梧问:“谢莘在塞北后来有再遇刺过吗?”
青梧的好奇心从徐成安身上收回来:“没有了,塞北王调了不少勇士保护他,几乎夸张到他如厕都有人跟随了。”
沈嘉禾点头:“那他可有同谁联系过?”
青梧摇头:“起初说是想往家里送家书,可塞北王没让。”
“嗯?”沈嘉禾意外抬眉。
青梧继续道:“塞北王以塞北刚从辽国脱离,眼下正是需要内外整顿的时候为由,不许任何人与外界联系。就这样,他家书也没送成,一直到我们这回回豫北,他谁也没联系过。”
沈嘉禾摸着下巴眯眼思忖,谢莘父母双亡,同族亲也多有交恶,他写什么家书?
但她没说话,是人是鬼,带会端州一趟自然也就知晓了。
青梧离家太久,得知这两日就要回端州就高兴得不行,立马勤快地要帮沈嘉禾收拾衣物。
沈嘉禾没拦着,同徐成安去营地走了一圈,突然问:“你怎么说?”
徐成安愣了下:“什么怎么说?”
“陆夫人呢?”沈嘉禾朝他的营帐方向望了眼,“打算一并带去端州?”
“那自然不行!祝云意不是要去端州吗?眼下好不容易初见成效,怎能轻易叫他们见面!”徐成安视死如归,“为了将军,属下甘愿留在营地过年!”
沈嘉禾“啧”了声:“你真是为了我吗?”
徐成安十分无辜:“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