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衣舒未料到她会问这事,她正想解释她同夫君从前一直分居两地,便听面前之人快言快语:“莫不是真如外头所言,陆大人不行?”
“咳!咳咳咳——”
陆敬祯冷不丁灌了口冷风,撑着马鞍一时咳得停不下来。
沈嘉禾蹙眉掀起窗帘,一眼就看到了跟在车旁的陆敬祯。
她稍愣了下,还以为他会去后面的马车坐,结果他骑马跟在边上走?
陆敬祯见她看过来,忙别开脸不想被她看见这副狼狈模样。
“在说什么呢,夫人?”乌洛侯律刚同前头中郎将闲聊两句,回头见沈嘉禾掀了窗帘,“陆大人这是怎么了?呛风了?”
陆敬祯咳得说不出话来。
沈嘉禾又看向辛衣舒:“都咳成这样了,陆夫人不下车看看?”
辛衣舒:“……”
她勉为其难刚挪动了身子,便听陆敬祯道:“不必……咳咳……别出来……”
沈嘉禾嗤声:“陆大人还真是心疼夫人。”
陆敬祯:“……”他只是不想在郡主面前上演什么夫妻情深罢了!
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辛衣舒内心又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为什么她觉得这位乌洛侯夫人像是在吃醋?
不是,等等。
乌洛侯夫人在她和她夫君中间吃什么醋?
“公子。”东烟小心将藏着保暖的水壶递给陆敬祯,“慢点喝。”
陆敬祯浅喝了两口温水,终于将磨得喉咙难受的呛咳压下,侧脸发现窗帘早已落下,也未再听得郡主再说话。
乌洛侯律单手握着马缰淡然看着这一切,目光从陆敬祯身上移开,落到了马车上,他意味深长抿了抿唇。
随巡察御史的车驾入城的好处是不必麻烦找客栈,等马车停下,连客栈房间都已有人办妥。
陆敬祯原本以为这趟徐成安没来,后来路上从乌洛侯律口中才得知他们之前在城外遇到一位出城赶回家的老人,郡主看他衣着单薄,又看天色将变,便让徐成安先送人回家,再约定城中相见。
郡主不是单独同乌洛侯律来的。
陆敬祯暗自松了口气。
一行人进了客栈,外头风雪被隔在门外,身上顿时掀起一身暖意。
小二忙着给众人端茶送水。
陆敬祯让大家先回房休整,他一转身就不见了沈嘉禾和乌洛侯律,问了才知他们上楼了。
他忙逮着东烟问:“你给他们开了几间房?”
东烟哼笑了声:“自然是一间。”
“什么?”陆敬祯气得差点被桌脚绊倒,多亏东烟扶得快。他推开东烟的手,“谁让你开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