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挠挠头:“姐姐,癸水是什么水?”
辛衣舒:“……”
此时,陵州城外。
进出城的百姓络绎不绝,一侧隐蔽角落里,一人背着药箱,带着斗笠,小心翼翼探头看向城门口。
青年大夫的画像清晰无比地贴在城门口。
他将斗笠微微抬起了些,底下是一张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脸。
江枫临已咒骂一路了,到处都在说陆首辅身患顽疾,天子为恩师特意寻他前往郢京给陆首辅诊治。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还入了陆首辅的法眼了!
还有,这说的好听是寻找江神医,但这满大周到处贴他的画像,确定不是通缉令?
要不是沈将军和陆首辅水火不容,他都要怀疑是陆首辅在帮沈将军满天下地找他了!
本想进陵州查一查当年的陵州疫病是怎么跑去泰州的,现在好了,他寸步难行。
一支商队沿着官道朝城门而去,江枫临背过身,轻轻扶正斗笠。
脚边有个水洼,他垂目盯住里面自己的倒影看了半晌,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他要舍弃这一张风流倜傥又风华绝代的脸吗?!
建丰三年,六月底,天子监军回京。
龙心大悦,天子设宴于宫中,百官皆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凯旋的沈将军回来了。”
“谁不知陛下忌惮沈家,便是沈将军来也未必有这般礼遇。”
“陆首辅此番令塞北归顺,何尝不是大功一件。”
“是是,自然是大功。”
朝官议论纷纷。
不少人恭敬端着酒杯去给陆敬祯敬酒。
“诶,老师大病未愈,酒就不喝了。”天子亲自替陆首辅解围,“不若朕同诸卿饮了此杯。”
诸臣忙诚惶诚恐饮酒。
陆敬祯掩面轻咳两声,朝天子道:“臣身子不适,想早些回去了。”
李惟忙放下杯盏要起身。
“陛下不必起身。”陆敬祯扶着矮桌站起来,恭敬行了礼,“臣明日再入宫见陛下。”
李惟忙点头:“好好,老师回去好生歇息,仔细送陆首辅出去。”
“是。”
内侍小心扶陆敬祯出了大殿。
夏日的夜风还留着白日里的丝丝燥热,陆敬祯走到半路,忽而捂着胸口停下脚步。
这可把内侍吓了一跳:“大人可是哪里不适?”
陆敬祯缓了缓:“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