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扭头看他:“严冬,你还有事?”
东烟呵呵:“将军买我不就是为了看顾公子吗?小的从前就是这样寸步不离守着公子的。”
沈嘉禾倒是没想到严冬竟然这么尽职,她忍不住道:“你辛苦了。现下有我,你下去吧。”
东烟咬咬牙,还想找机会留下,身后帐帘被人一把掀起,接着一只大手拎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外拖。
“喝酒去,去去身上晦气。”徐成安走得头也不回。
“不是……你等等,我还得守着公子……”东烟挣扎着,“徐兄,你不会真的觉得两个男人同住一帐妥当吧?”
徐成安冷笑:“不然还能怎么样?”留你在帐中发现将军是女儿身吗?
“不然我们一起去帐中守着吧?”
徐成安:“……”
“你是将军雇的人,又不是卖身给他祝云意了,守什么守?”徐成安没松手,“放心,我让人守着将军的营帐了,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外面都不会知晓。”
东烟十分忧心:“将军不会搞出人命吧?”公子身子刚好点!
徐成安冷不丁一笑:“将军搞不出人命!”就算睡了,将军也会喝逼子药的!
帐帘一落,陆敬祯便要起身。
沈嘉禾拉住他:“去哪?”
陆敬祯轻声道:“晚上我打个地铺……”
“打什么地铺?”沈嘉禾看着他虚白的脸,他这身子睡地上还不得病?她将人拉回来,“你当我让你睡我帐中是睡地上?”
“郡主……”
“都说了我不是扭捏小娘子。躺好!”
沈嘉禾将人按上床,将人拽回来时都觉得他手上没什么力气,就这还想睡地上?
“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书生红着脸迟疑片刻,听话地自己脱了外衫,最后只剩下一身中衣。
“说正事。边境地图你该看过吧?”沈嘉禾掀开被子裹住他,见他点了头,继续道,“离雍州最近的是永州,然后是泰州、漳州。我的几个副将觉得应该逐一攻破,先从永州打辽军一个出其不意。”
陆敬祯蹙眉:“即便永州一战能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但之后辽军必然有所警觉。”
“不错,我也这么想。”沈嘉禾踢了靴子爬上/床,侧身睨着他道,“当年漳州失守前,我们有支先遣小队没有撤出。”
陆敬祯诧异道:“还活着?”
“那支小队都是漳州本地人,是刺探敌情的好手,平时就像寻常百姓一样隐在市中。”沈嘉禾抿唇,“漳州失守后我同他们校尉杨定还联络过一阵,但就在去年春,突然联系不上了。如果这支军队还在,或许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计划,对辽军来个前后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