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支着身子往后爬,假装生气,兴致缺缺道:“就这样吧阮知闲,没意思了。”
阮知闲露出得逞的笑容,拉着沈言脚踝把他拖回来,胳膊穿过去勾住沈言肩膀,压着他,温柔地吻了吻沈言热得发烫的眼尾,轻声道:
“说这些……哥就是不想教。”
“没关系。”
“答案我自己找。”
突然倒转的身份让沈言绝望。
他不是老师啊啊啊!
.
阮知闲想和沈言一起进浴室。
沈言没让。
阮知闲很会拿捏分寸,没跟过来。
淋浴头的水从头顶浇下,水温故意放得热。
水顺着腿根一路向下,经过膝弯、小腿,最后在光滑的瓷砖上滩开,冲散不见。
终于完成清理的沈言,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镜子。
雾气蒸腾缭绕,镜面模糊不清,沈言伸手拂过,终于清晰了的镜面,让沈言后悔让它清晰。
如果说十个小时前的他是鹿,现在的他就是梅花鹿,还是斑点特多的那种。
舌尖上的圆环数字还是三,阮知闲的吻压根不在限制内。
圆环不能乱取,有权限,稍有不对就放毒,想要不经许可直接取下,唯一的方法是把舌头切了。
没必要,没到那步。
浴缸的水蓄满了,沈言躺进去,下潜,让自己整个人都浸入水底。
一切声音都被阻隔在外。
身体隐隐作痛,但是不累,每一寸肌肉都前所未有地轻松。
沈言没和别人做过,但这应该不是正常状态。
憋气憋到极致,沈言从水中坐起,将发丝捋至脑后,懒洋洋地靠在浴缸边,暂时不想出去,开了浴室电视,随便找了个频道打发时间。
他们现在还在十三区,播放的都是和十三区相关的事。
七区以下的所有区壁垒很大,除了罪犯逃亡不得不发布的告示和通缉外,各区的消息一般情况下不会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