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很远,沈言看他们就是个小点,他们看沈言也是同理。
沈言不紧不慢地喝光了酒,才关上窗户离开那人的视线范围。
草地上,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青年,突然笑了下。
“那是布雷兹的新玩具?”
“是的,爸爸。”爱雅的胳膊紧紧勒着兔子,“哥哥和他玩了整整三天!我给哥哥做了好吃的小饼干想跟他分享,他却只用机器人来打发我,根本不让我进屋,也不把我当他的妻子看!”
勃森温柔地拍了拍爱雅的头,“可怜的小爱雅,告诉我那个玩具的名字,好吗?”
“他叫沈言。”
“……沈言。”
勃森将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咀嚼,他长相和他的气质一样温和儒雅,像在大学课堂里教书育人颇有人气的教师,笑起来时更是春风拂面,只想让人亲近。
但莫比乌斯们知道勃森的本性。
有人要遭殃了。
爱雅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勃森,其余人也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刺激味道,七嘴八舌地问他,是不是要去抢布雷兹的玩具,怎么抢,抢来以后要怎么玩之类的。
勃森插了块蛋糕,细密绵软的奶油入口即化,他品味着口中的那点甜,意味深长道:“玩物丧志不可取,我们只是帮布雷兹解决麻烦,怎么谈得上抢?”
几个小莫比乌斯一愣,旋即笑起来,纷纷附和,完全同意勃森的看法。
这事比看奴隶自相残杀有意思多了,爱雅迫不及待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布雷兹的房间很难进,准入权限怎么办?”
“为什么需要权限?”勃森依旧是笑,“让小玩具给我们开门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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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第二天的布雷兹终端,收到了大门密码正在被破解的消息。
他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只是表情更冷。
明明已经跟沈言重复很多次不要出去,沈言也已经答应他,可他还是没有遵守两人的约定。
只是两天都忍不了,沈言好像并没有把他当成朋友。
布雷兹最早要后天才能回去,这两天的工作很重要,他不能出现分毫的差错,即便是细微的情绪也不能让对手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