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池秋,就算我祁白落魄了,哪能轮得到你来炫耀。”
池秋没说话,淡淡地瞥了祁白一眼,好似对方根本入不了自己的眼一般。
祁白看着不为所动的池秋,瞬间被激怒了,心中滔天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了,他讥讽道,“怎么,现在成大明星了,之前的遭遇都忘了?”
“池秋,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苦苦哀求我放你出去,好见你爸最后一面的?”
池秋面色一变,眼神带了些许冷意。
看着池秋终于有了情绪波动,祁白胸中的闷气终于发泄了出来,他张狂地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流下,祁白一边喘着气平复着呼吸,一边又得意地看着池秋,“实话告诉你吧,当时你爸进监狱的事情是我一手操办的。”
“你怎么那么热心啊,余裴序说让你帮他补习,你就屁颠颠来了,怎么样,被关在体育室一晚上的感觉不好受吧。”
祁白的面色逐渐狰狞起来,他神色癫狂道,“你都不知道,我当时隔着门把你那个蠢爹的电话给你听时有多畅快,你那时候求着我找管理员把你放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钥匙其实就在我手里吧,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丢人吗,跟送你爸进去的仇人求助,蠢不蠢啊你。”
池秋猛地看向祁白,将对方得意的神情收入眼底,那天是一个暴雨天,祁白以余裴序的名义,晚自习后约他到体育室,最后将他锁在体育室里,也是同一天,他父亲被人举报,只能通过几分钟电话来求助池秋,让他帮忙找个律师,但因为池秋被锁在体育室里,成功错过了。
“咔哒——”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池秋慢慢走到玻璃前,居高临下看着神色癫狂,渴望从他面上找到负面情绪的祁白,池秋突然轻笑出声,淡淡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我父亲进去的呢?”
祁白皱眉看着池秋,不对,池秋的情绪不对,他不应该生气吗,不应该厉声呵斥自己,然后像疯子一样怒骂他吗,怎么会这么冷静。
“让我猜猜,是聚众赌博吗?”池秋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很轻,很小,要不是祁白一直在注意着他,恐怕都听不见。
“你什么意思,那是你爹,你不难过吗?”祁白突然有些慌了,他厉声质问着池秋,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因为手铐的束缚,只能徒劳的发出一些噪音。
池秋好整以暇地看着眼里满是慌乱的祁白,不疾不徐道,“一个赌博成性的父亲,到底有什么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