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寒正生她的气呢,不肯理她,不肯见她。
那眼前的人,又是谁?
流云怔怔的看着长寒走到自己跟前,没眨眼,也没开口,甚至以为自己是中了幻术。
怎么弄的一身血。
长寒蹙着眉,将手帕递过来。
流云松了口气,不是幻术,倘若是幻术,长寒该替她擦一擦脸上的脏污。
你,你怎么会来
你看这是什么。
长寒摊开掌心,手中握着的竟然是一味罕见的灵药,对修士没什么大用处,却是世间精怪争相抢夺的宝物,且这灵药成熟之后会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气,对于渴望修炼成妖的精怪非常有诱惑力。
他们让我巡夜,又用明心芽引来精怪
一群蠢货。
长寒大抵是气急了,钟知意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么强烈的字眼,不过想想也是,若非流云当机立断,直接捣毁了绞人藤的心脏,今晚恐怕要有一场血战了。
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你觉得是谁。
流云稍稍迟疑,说了一个名字,长寒听后颇有些意外,问她:你怎么会知道?
流云低下头,小声说:我就是知道她这几日过得不好,衣裳脏兮兮的,头发也乱蓬蓬的,此刻溅的一身血迹,看上去实在是很可怜。
钟知意才见过她杀伐果断的样子,都心软的一塌糊涂,又何况长寒。
走吧。
嗯?
我说,跟我走。
流云弯起嘴角,从怀里掏出那枚奇形怪状的果子,小跑着跟上去:给你。
什么东西?绞人藤的心脏。
嗯!
你吃吧。
我们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