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逢场作戏,他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阮玲珑,如今亦是逢场作戏,眼下她却成了自己最想娶的爱人,是求之不得的存在。
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希望她能无忧无虑的活着,一如从前。
西落尔不屑一笑,“呵!我从未听过京都有什么大户人家姓白,你小子莫不是诓我?”
温千楼神色坦然,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阮玲珑却觉着眼熟,这玉牌的样式还有后背的茉莉花纹,都与父皇赐与自己的极为相似,只不过玉牌正面是个“白”字。
“使者大人看来对大邺的事知晓的还是太少了,我家族是江南一带的首富,富可敌国,只不过近日南方有些乱,我们才回京都。”
西落尔有些疑惑,难不成是他们说的那条地头蛇,确认着问道:“盘踞在南方的商贾大族?”
“不错。”温千楼信誓旦旦道。
“你白家真的家财万贯?”
西落尔听说过这个白家,家族世世代代为商贾,族中从未有说考科举入朝为官的,在南方那边如鱼得水,有些官吏都要听他们的。
温千楼摇了摇头,认真道:“算不得家财万贯,只能说是富可敌国!”
阮玲珑抬头盯着温千楼,他这是重操旧业又出来坑蒙拐骗了,也不知西落尔会不会相信。
“既如此,落姑娘如今是我的人,只不过你要拿出诚意才是。”
“好,大人果然是爽快人。”温千楼冲着阮玲珑笑了笑,“白某对姑娘一见倾心,是日思夜想,好不容易让家中长辈点头,我找人看过日子了,腊月二十八也是个好日子。”
阮玲珑瞪大了眼睛,温千楼是疯了吗?
不过十来日,若今日花魁选出,那后日便要入宫献艺,腊月二十八成婚,就算逢场作戏,那个时候,也不知自己还活不活着。
“落姑娘,可是不愿意?还是有何顾虑?”
“奴家……奴家自是愿意。”阮玲珑颔首带笑,露出的一双眼微弯,“使者大人,难得有人愿真心待奴家,奴家不想去宫中献艺了。”
西落尔心中的算盘打的劈里啪啦响,自己都将贵重的熏香用了阮玲珑的身上,而且若让她去刺杀大邺的皇帝去铲除皇室的人,是最合适的刀,她休想跑。
西落尔斩钉截铁道:“不可,待入宫献艺后,也是不迟的,届时你名动天下嫁入白家,少不得为白家长脸。”
阮玲珑看向温千楼,眼球微微转动,示意他说话啊!
“白某觉着大人说得也是,那我便备好赎身的银两送到清欢阁去,还请大人准备好文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