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珑好言劝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西漠的使臣身份绝不简单,看样子也是皇室之人,待他的侍卫将清欢阁围起来,你想走也走不了。”
“那我也请落姑娘再收留我一段时间,可好?”
阮玲珑在清欢阁中只是限制了走动,只要外出都会有人跟着,吃喝穿衣用度上都是极好的,可谓是锦衣玉食,“罢了,你既要寻思,我也不拦着。”
不过多时,顾妈妈便从隔壁厢房中退出,转而向阮玲珑这边走来,轻叩门叮嘱道:“落丫头,那大人说晚上要瞧歌舞,听闻阁中有个大美人,你好生准备着,若你扫了大人的兴,是知晓后果的。”
阮玲珑隔着门应道:“是,顾妈妈,我定会好好准备。”
若苦觉着苹果顿时不甜了,越寻思,手上苹果汁水越多,再回过神来,手中是一团苹果泥。
阮玲珑神色平静,递给他一条手帕,调侃道:“若苦师傅,你是不是心悦我?”
若苦盯着她杏眸,“是啊!我确实心悦你。”
阮玲珑看他不似开玩笑,当即落荒而逃,上一个说着心悦自己的人,让自己吃尽苦头,拿着她的真心骗取自己的信任,她觉着若苦也是个不靠谱的。
“那你便收起自己的心思,免得在我这里栽个跟头。”
若苦摸了摸鼻子,何止栽了一次。
入夜,楼下堂内灯火通明,笙歌曼舞,舞姬们登台齐舞,台下看客因有使者在,也只敢低声拍手叫好,唯独那位使者盘膝而坐,手肘撑着桌子自顾自的饮酒,眼皮都不曾抬起,半响吐出一句“庸脂俗粉”。
顾妈妈也是说着好话,当即叫来婢子,在她耳旁轻声道:“这位大人不满意,速去请落烟姑娘来。”
阮玲珑听着屋外丫鬟传话,站在铜镜前,仔仔细细将自己的衣裳整理了一番,仔细检查着藏在身上的那包药剂,躲在阴暗角落中的若苦,不忍心开口道:“你就这么去送死?”
“若师傅这是何意?”
“我方才去查过了,此人是身在西漠皇室的三皇子,最擅长的是制香,你觉着你仅凭身上的一包小小蒙汗药,便可瞒过他的鼻子。”不过说话的功夫,若苦便从她腰间取出纸包,夹在了指尖。
阮玲珑却笑了一声,“我自是有准备的,那包药不是普通的蒙汗药,是合欢散。”就算暴露,那位皇子也只会觉得,是个急切攀上高枝的女子,而阮玲珑身染异香,而指尖的蔻丹用药水浸泡过,“我保证他敲不出来。”
婢子再三催促,阮玲珑拿起那包药剂,正要开门,若苦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
若苦只是解下她肩上的红绸丝带,“我替你去。”
阮玲珑有些震惊,自己不过是收留他几日,给了些饭吃,他这是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