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少说两句,夫人就是一时之间气极了。”
李妈站出来劝劝这个劝劝那个,认真打着圆场。
陈行间揉揉酸痛的眉头,在这个时候反而懒得解释:“母亲以为是威胁,那就算是威胁吧。您要是不愿意,我就另外办一场海选,跟元禾的日子定在同一天。您用的珠宝我用色泽更好的,价值更高的,你请来的评委我拿出双倍价钱请。”
“我就是这么个东西,您又不是第一天以为我是这样的人。”
说完话,他便直接转身出了门。
白宜舒气的后仰,险些就这么瘫倒在递上背过气去。
赵助跟在陈行间身后,小声劝慰道:“陈总,您别跟自己亲妈置气,是她没明白局势。”
他当年在一边看的真切,当时哪里是陈总愿不愿意接管陈家的事,那时他们根本就没得选。
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就算是想要出去,也要被水流生生撕下来一层皮。
“陈总,我看还是要怪下面的人办事太不牢靠,怎么就让夫人知道了。”
两人一道回到了停车的位置,陈行间没急着上车,眯着眼点了根烟。
手机滴滴滴响了两声,又是连玦给陈行间发的微信消息。
在赵助看来连玦黏糊着自家陈总呢,听说早中晚三遍问候几乎一次不落,路边碰见个伸懒腰的小猫,或者长相别致的小草,都巴巴地捧着给陈行间看。
陈行间高兴了回两句,不高兴就当做没看见,连玦也不恼,陈行间没生气就这么继续发。
陈行间将唇边的烟扯下,点开连玦发来的消息。
连玦给自己录了段小视频,脸上还配着猫猫贴纸,乖乖巧巧地跟陈行间撒娇。
陈行间将手机里的那段小视频翻来覆去地看了三遍,最后将自己指尖的烟摁灭,轻笑了一声。
【丑乎乎的。】
回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陈行间不管连玦怎么跟他生气撒娇扮可怜,就直接把手机塞进了衣兜里。
“回公司。”
赵助特别多嘴问了一句:“陈总,您真要和元禾打擂台啊?”
“打个屁的擂台,元禾有那本钱吗。”陈行间轻嗤一声,“吓吓她罢了,不这么说,她能给连玦走这个后门?”
他那个母亲,名门闺秀出身,在国外刚刚读完艺术大学就被父亲娶进了门,这辈子没怎么吃过苦,思考问题的方式会稍微简单些,说话说重一点,就这么被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