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嘴里说抱歉,面上没有一丁点的歉意,眸光倒是径直暗了几寸,抬手捏上了连玦的脸颊:“你说呢?是在调情吧。”
连玦懵了,陈行间这人好讨厌。
这种话说出来,他哪里还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况且谁会闲着没事和他调情?
“怎么一脸仇大苦深的样子?明天还要带你回家,咱们要像现在这样生分吗?”
“哪里生分?”
连玦条件反射性反驳,直到跟着陈行间的视线一起垂头,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横在陈行间怀里。
两人的脸距离极近,但是整个上半身的距离几乎离了八丈远,当然是连玦自己单方面拉开了距离。
连玦尴尬地挪挪屁股,往陈行间身边凑了凑。
“先生,一定是您身上的气质实在是太高雅了,让我一个人自惭形秽,都不好意思往您身边凑。”
“您就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根本就没想到您还会和我签订结婚协议,我原本以为我对于您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我真的很感动。”
陈行间歪着脑袋看连玦头顶上软乎乎的发丝,随着他说话的语气一点一点,自顾自笑的闲适。
真是惯会花言巧语。
“那是不是还要谢谢我对你这么费心?”陈行间含上狭促的笑意,垂头打量着连玦。
连玦哼唧两声,手指悄悄摸摸蹭到了陈行间手边,搭上了他指尖套着的那枚素戒。
“喜欢戒指,要是先生愿意直接送给我,我会更加感谢您的。”连玦仰起头,一脸期待,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陈行间的掌心。
“今天心情不太好,不给。”
陈行间轻巧地把连玦给推开,随后自己一人转身上了楼,留下连玦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
屁的心情不好,刚才笑眯眯地盯着他看,还蹭他的小腿,都快被钓成翘嘴。
只有没本事的金主才舍不得送人礼物。
连玦咔嘣一下,一拳揍在面前的方桌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堪堪压制下来心中的怒气。
不给就不给,不给算了!
他就不相信,凭着他这副皮相,还拿不下来一个陈行间。
只要拿下来陈行间,他和他手里的钱,都是他一个人的。
陈行间站在二楼楼梯口,盯着自己一个人在楼下窝窝囊囊小发脾气的连玦,好脾气地笑出了声。
“小脾气收一收,该睡觉了。”
睡觉?
连玦后背僵直,昨晚的酸痛感争前恐后扑上了他的躯体。
他和陈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