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没为你着想过,你为什么还要把余生都贡献给他们?
身体卖给了主家不够,灵魂还要寄押在本家。
喻清莜的话极具煽动性,而且还都是实话,就是原来没想着贴补家里的秋月,心中都不禁为之一动,药材都不想给秋母带了。
可见这位主子有多会洗脑。
喻清莜见秋月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道:“你能多想着自己,而不是一味地愚孝,这点很好。”
“以后也要这样。若是让我知道你省吃俭用地补贴父母,我就把你撵去扫院子。”
这点喻清莜倒是想错了,秋月苦了谁都不会苦了自己。
若不是白得的一份药材,她也不会拿去给秋家。
秋月觉得今天的喻清莜,好像比较心善,她趁机道:“那姑娘觉得,我这段时间表现得好吗?能不能给我涨涨月钱?”
喻清莜还是
第一回遇见,自己主动要求涨月钱的下人。
别说青葵院,就是放眼整个喻府,都找不出来一个这样的!
身为下人,主子愿意给,你才有资格拿。
哪怕你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也是要静等着主子赏赐的,赏什么你得什么,岂有挑拣的余地?
绝没有人,刚到主子身边不过几个月,寸功未立,就敢要求涨月钱。
脸皮得有多厚啊?
喻清莜简直叹为观止。
她嗤笑道:“你是有功劳,还是有苦劳?就敢要求涨月钱?”
秋月腹诽:全天下的领导都一个样,画饼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一谈到真金白银,就都是吝啬鬼!
千万不要和资本家谈感情,他们木得感情,都是套路!
不过她细数了一下,自己来喻清莜的身边之后所做的事情……好像,大概,是没有什么功劳?
不仅没有功劳,似乎还倒欠着人情——传道授业的恩情。
她领着一份月钱,但并没有伺候喻清莜吃穿住行,在药房处理药材,勉强算是抵工了吧。
可是雁雪教她的知识,是承自喻清莜的,教学用的典籍,是属于喻清莜的,练手用的药材,还是喻清莜的。
喻清莜亲自指点她的次数也不少。
这么一想,喻清莜没伸手和她要学费就不错了,她还敢张口要求涨工资,似乎……好像……是有那么一些些,说不过去?
完了完了,秋月想,自己是当牛马当惯了吗?居然开始共情资本家了!
不不不,情况不同。
喻清莜和她的关系,除了是资本家和打工人的关系,还有一层微弱的师徒关系。
到底是资本家在画饼,还是师傅在传授本事,其实很好判断。就看有没有学到真正有用的技能,且这个技能是不是无法替代的,是在别处学不到的。
如果是,那就是师傅在教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