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应道:“知道了。”
说着,摸了一角碎钱给传话的丫鬟。
小丫鬟推辞道:“姐姐跟我客气什么?可是不认得我了?”
秋月强塞进她手里,笑骂道:“你还叫我姑娘呢!谁在假客气?快拿着用饭去吧,别贫了。”
小丫鬟笑呵呵地去了。
冬月全程挂在她身上,非常黏她,看得出来太久没见,是真的很想念秋月。
“表少爷对你还挺好。”
秋月点头道:“是啊,公子和三姑娘都是很好的人。”
晚上陈府又摆了几桌宴席。席上都是陈府几房的人和贺氏的娘家亲戚,算是真真正正的自家人。男女分桌,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用席中途,春月在陈兰音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陈兰音瞳孔一颤,低声道:“确定吗?”
春月狠狠点头。
陈兰音对着上首的几位长辈行了一礼,悄然退了出去。
行到正房一处无人的内室,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春月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羞愧道:“奴婢不知。是放在一个小香囊里挂在奴婢腰间的,刚才换衣服时才发现。”
陈兰音在灯下展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小心渝贵妃、淑妃、淳嫔、宜贵人。
依旧是奇怪的字体。
香囊是外面随处可见的样式。
渝贵妃是当今最宠爱的妃嫔,七皇子的生母,天生的太子敌对阵营。
淑妃姓陆,是陆婧瑶的隔房姑母,也是陈兰音的敌人。
但是淳嫔和宜贵人却是此前从无交集。
据陈兰音所知,这二人的母家也都是中立的清贵之家。
如今看来,清不清贵不知道,但一定是不中立的了。
春月道:“是用一根细细的铜丝挂在了奴婢腰间,与原本挂着的荷包缠在了一处。香囊极其小巧轻便,因此很不惹眼。都怪奴婢粗心,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陈兰音摆手道:“不怪你,今天本来就人多,能近你身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再加上有心为之,很难被你发现的。”
她在室内踱着步子,沉吟道:“此前以为不过是一个朝堂小官,如今却连后宫的形势都如此清楚,看来我们原先的推测不太准确。”
“他不一定是朝堂之人,但一定是陆家亲近之人,所以才能对陆家的事情如此清楚,无论是陆家的陈年旧事,还是陆家的亲信势力,他都了然于心。”
待分析完,才发现此刻只有自己和春月,她只好按捺下来,道:“先回去用膳,等晚宴过后,再请父亲和兄长他们一起商议。”
春月应诺,二人重新回到席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