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杰如实交代:“除了我,之前还有一位岑县令。”
“李大人身为朝廷命官,难道还怕徐家吗?”
李昆杰四五十的年纪,听了这话都快要哭出来了,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徐家是当地一霸,下官根本奈何不了他,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恐怕只有徐高飞才会知道在李昆杰之前那个岑县令到底是告老还乡了,还是命丧松县了。
他心惊胆战,唯恐步上岑县令的后尘。
李昆杰说着说着,忽然哭天抢地,让顾之淮救他一命。
顾之淮:“。”
他道:“真的想要本王救你?”
李昆杰也是个惯会做人的,他明白顾之淮在乎的是什么,他道:“王爷要是不出手,我松县的百姓就会一直遭殃。”
果然顾之淮的脸色冷了冷,“这倒是。”
李昆杰心中一喜:“那王爷的意思是——”
“先吃饭。”
……
尽管李昆杰极力相邀,顾之淮却并没有同意住在县衙,反而是随便找了一家客栈。
松县民风淳朴,客栈老板见慕与安脸上有伤,还告诉他们,离客栈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里面的大夫医术奇佳,让慕与安可以去试一试。
顾之淮婉言谢绝了,吃过饭之后,一行人都挤在了顾之淮与慕与安的房间中。
顾之淮打量着慕与安的脸,他呢喃道:“好像快好了。”
慕与安笑着让他坐下,“没那么快的。”
顾之淮坐下之后,慕与安又问:“你打算怎么铲除徐家,帮助松县的百姓?”
顾之淮挑了挑眉,他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要帮李昆杰?”
慕与安笃定道:“不会是为了他。”
顾之淮心中一动,仿佛被慕与安透过他轻佻的皮囊,看穿了他的灵魂,这就是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的感觉吗?
顾之淮不由自主地握住慕与安的手,在桌子底下摩挲了起来。
一说起要怎么对付徐家,云乐和常先生都来劲儿了。
谁叫这个徐家欺负到他们云王府头上来了,还伤了王妃。
云乐两眼放光道:“我可以装鬼飘进他们家,吓死他们!”
常先生的法子保守很多:“我混进徐家的厨房,往他们的饭菜里下点泻药?”
玄影一如既往地抱着剑:“不如我直接杀进去?”
对于玄影来说,杀进去,永远是首选,要是顾之淮出了事,金銮殿他都敢杀进去,何况是一个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