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菁怕个屁!
她要敢扑,她就敢打回头。
正当防卫,她巴不得呢。
奈何丰要武也没真发疯,起码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开打,她只是瞪过之后,面罩冰霜,怒气冲冲地走了。
旁边有位中年女干部八卦兮兮地冲叶菁菁挤眼睛:“哎呦呦,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优秀的小伙子多了去,你俩不用这样诶。”
叶菁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反驳,已经走到前面的丰要武猛地扭过头,吼了一声:“谁稀罕男人啊!”
她感觉自己被深深地羞辱了。
比叶菁菁看不起她这件事,更严重的羞辱。
两个女人发生争执,就是为了男人吗?
不,从来都不是。
哪怕她当初把刘向阳当成理想的结婚对象时,她看中的也是刘向阳代表的资源和权力。
她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渴望的是权力。
如果她位高权重,还有谁会把她跟叶菁菁硬丢进同一个房间?哪怕只有薛琴也不行。
谁不晓得她们不对付呀。
如果她手握大权,谁敢当着她的面,拿男女之事开她的玩笑?
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中年女干部被噎得差点没当场梗死,直到三个小姑娘走了以后,她才东张西望,捞了一个孔素梅抱怨:“现在的小姑娘啊,一个个的,说话吃了枪·子儿一样!得亏她不会讲日本话,不然出去也是丢我们的人!”
孔素梅扯扯嘴角,敷衍了一句:“小姑娘有小姑娘的想法,我们还是别掺和了。”
她觉得自己的同事脑壳有问题。
这两个小姑娘,分明是争抢去日本学习的名额,才闹出的纷争,跟男人有什么关系呀。
刘向阳都瘫在床上快一年了,谁也没多去看他一眼啊。
什么时候都拿男的出来说事,格局未免也太小了点。
她都感觉好丢人。
大巴车把31人的学习考察团拖去了机场。
1978年,从大陆飞往东京的航班,走的是北京—上海—东京线,一个礼拜两趟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