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她不是原主,从来不曾期待过党爱芳的母爱。
所以叶菁菁实在没办法热泪盈眶,配合表演。
就算理智告诉她要努力,属于这具身体本能的情感也在冷漠地抗拒。
一个已经死掉的花季少女,不愿意沦为别人展示母爱的工具。
所以叶菁菁竭尽所能之后,也只是垂下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搞得徐主席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唯有在心里叹口气,转而继续说正经事。
“离婚,必须离婚。”她越说越生气,“这婚姻就不应该做数。是我们当初调查工作没做好,坑了党爱芳同志。”
说到这事儿,徐主席真是要怄死了。
当初给改造过的妓·女找对象时,他们工作队是正儿八经下了苦功夫的。
那种刻薄的,名声不好的人家,他们工作队一概不考虑。
叶友德进入他们视线后,徐主席是特地把他留给党爱芳的。
在她看来,党爱芳为人内向腼腆,不是那种泼辣出趟的性子。
这样的姑娘,就得找个老实人,而且男方最好家庭关系简单。
否则碰上厉害的婆婆,党爱芳这个儿媳妇能被人给吃了。
叶友德父母双亡,唯一一个姐姐也结婚生了两个孩子了,有自己的家庭。
在徐主席的设想中,党爱芳嫁给叶友德,一结婚就能当家做主,日子轻松。
而且他们调查的时候也发现了,叶友德不是眼里没活的人。他下班回家以后,还会帮他姐姐照顾外甥女儿。
可预想的是,将来他跟党爱芳有孩子了,也会带小孩,两口子一起做家务。
结果徐主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叶友德的确做家务,但仅限于在他姐姐家做。
他也会照顾小孩,只是这个小孩的范围仅限于外甥女儿和外甥。
不包括他自己的女儿。
这些,徐主席只能怪自己白瞎了一双左右2.0视力的大眼睛。
但是,叶友德恶意隐瞒自己的资本家家庭出身,还有海外关系这一点,是徐主席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他这是在搞欺诈!”徐主席愤怒地强调,“他欺骗了党欺骗了国家欺骗了人民,这个婚姻就应该无效。”
两口子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女儿也已经二十岁大了。
现在说什么婚姻无效,只能是嘴上的气话。
往事不可追,及时止损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