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差,差不多吧。”
李祥心想张修谨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玩家,就连询问都说得这么委婉。
“安哥他……人还是很好的……就是做事吧……比较容易上头兴奋……”
吭哧着解释了一下,同样也在围观着安哲凑人英姿的李祥回头,突然发现张修谨的脸色不对。
在张修谨眼神涣散,都快失去意识的脸庞上拍了拍,李祥焦急挥手,下意识地向安哲看去。
“安哥,快来看看我们队长,他快不行了!”
“别急,让我看看。”
闻言,正准备对躺在地上的四人组手起刀落的安哲起身,快步地向李祥这边走去。
片刻后,安哲看着张修谨苍白如纸的脸庞,异常浮肿的身躯,与那大白脸上诡异深重的紫色脉络,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嗯,是快不行了啊……”
闻言,就等着安哲这个队里医术最深的开口审判,没想到等来了这个的李祥眼泪都要掉落下来。
“呜呜,安哥,那我们队长还有救吗?”
“有的吧,”安哲摸了摸下巴,小手猛地一挥。
“问题不大,准备开颅!”
“……啊,啊?”
李祥抱着张修谨的手猛一哆嗦。
不是,怎么就快进到开颅了?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这个问题张修谨也很想问一下。
模模糊糊中,仿佛回光返照般,又仿佛冥冥中感应到了什么。
张修谨沉疴虚弱的身子一抖,昏迷中的意识缓缓苏醒,耳边有声音模糊传来,遥远虚幻得听不真切。
“安哥,真的要开颅吗?”
“嗯,君之疾在大脑,不治恐将暴毙。”
文绉绉地拽了句古诗文,安哲一边示意黑色冤魂上来捆住病人手脚做准备,一边喜滋滋地掏手术刀。
“这好像是篇挺著名的古诗文,怎么样,我是不是非常有文化?”
“那个,安哥,”
李祥哆哆嗦嗦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张修谨意识的逐渐回归,听得更清楚了一点。
“虽然我没有文化,上课经常逃课睡觉看小说,是条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胖鱼,但这句话原话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唔,是这样吗?”
从小在末世长大的安哲压根不知道什么是义务教育,这句话他也是之前休息三天里刷短视频无意间看到的。
很有仪式感地从旁边钱科长他们准备的手术设备里翻出外科手套戴上,安哲小手一挥,再度拿起了自己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