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邢姝还经常缺席训练。头两次窦凯航还以为她有事,但她翘训练的次数多了,他怎么可能不疑心。这天到训练室发现她又没来,等教练讲完了今天教的算法之后也没出现,他终于忍不住心头火起,给她拨电话。
铃声一直响着一直响着,过了很久才被接起:“喂?”
“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玩啊。”
“今天训练你不来了?”
“昨天不是刚去过吗?”
“训练每天都要做,刚入队的时候就告诉过你,这是你第几次不来了?这星期我就在训练室见过你一次。”
“我在家也可以练啊。”
“那好,上周五让你看的for和while循环体,看过了吗,它们的基本结构是什么样?”
邢姝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她那边似乎有人在ktv热闹的背景音里大声叫她说下一首是她点的歌。她快速说:“我朋友叫我了,我先过去。这种枯燥的东西,一周看一两次就够了,你干嘛非得要我每天都学?”
窦凯航面容平静地听她挂了电话,二话没说,转头找到教练:“我申请换搭档。”
他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甚至他为了迁就新人已经耗费了过多的耐心,但他完全没想到惊动了一串人。教练先是劝他,劝不动,就给邢姝家里打了电话,又叫了他的家长,最后就变成了一帮人齐聚校长室,他和邢姝在沙发两侧远远僵着,两边的大人在桌前相谈甚欢。
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一年到头能有三百天不在家。在父亲眼中,永远也谈不完的生意似乎比他这个儿子重要,哪怕家里的钱已经足够,还是宁可年年缺席春节中秋和他的生日也要世界各地飞。他看着父亲和邢姝的父亲交换过名片之后聊着天,似乎全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转头对他说:
“明年邢姝出国需要一个奖,正好听说acm校队这里可以比国青赛。你自己就能拿奖,队友名额空着也是浪费,反正不过是多报一个人,不就是捎带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