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们了。”
猫又育史朝她点点头,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研磨,医院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
虽然研磨待的并不是什么严重病人专属的病房,医院也允许留下家属陪着。但是他们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些,于是猫又育史只能和别的教练一起喊其他队员先回到生川高校去了。
人群从病房里散去,整个空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而在这一阵忙碌后,窗外的嘈杂也已经如潮水般退去。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一个已不算早的时间。
“阿月,过来。”
黑尾铁朗坐在病床边的唯一一把看护椅上,把月退名抱到了腿上。
“从镰仓一路赶过来还一直忙到现在,辛苦了。”
“还好。”
月退名嘴上应着,也乖乖地靠在他身上,手上却掏出研磨的游戏机,利落地把游戏进度存档。
“.…..”
黑尾铁朗看她这个看似不太合时宜的行为,瞬间就明白刚刚研磨特意把她喊过去是为了什么。
“你们两个可真是……”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才好。
游戏宅之间的默契和惺惺相惜有时候也显得意外的感人至深啊。
已经到了某种令他哭笑不得的程度。
黑尾铁朗只能又把月退名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没想到他还联系你帮他送游戏机过来。”
他拍了拍她的背,抚过那对纤细的肩胛骨。
“我们明明是在合宿训练呢。”
“研磨打一会儿游戏又不影响你们白天的训练。”
月退名小声地据理力争。
“放松一下又怎么了?我们也只有这一个爱好了啊。”
只要说起游戏在他们生命中的地位,这两个人总是非常同仇敌忾。
从前就是这样。
阿月她会帮着研磨熬夜打游戏,还会嘴硬说研磨不在她那里。
都是常有的事了。
黑尾铁朗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
“阿月,虽然研磨是弟弟,但你也不要这么过度迁就他啊。”
“简直像是溺爱一样。”
“可是溺爱孩子是不对的哦。”
月退名不说话了,环着他的腰就埋进了他的锁骨那里。
又不想理人了啊。
于是黑尾铁朗捞过椅背上挂着的红色队服外套,把月退名兜头盖脸地裹了起来。
月退名的眼前全被透过外套的红色光线笼罩,她抓着衣领那里露出半张脸来。
这才终于能够自由呼吸了。
黑尾铁朗看着在自己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会儿的月退名。
她的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是把她搂在怀里的自己却一寸寸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