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打算如何?”甜钰认真看着他。
“自然是呈给圣上定夺,此事的确涉及了诸多工程,此人可谓是贪得无厌。”
萧然露出了些严肃神情。
他的确会考虑一下京都错综复杂的关系,可这般罪状,他不可能视若无睹。
揪掉这些蛀虫,与杀灭敌寇并无区别。
而且他的女人还被丞相府的人针对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也生了些私心出来。
甜钰见他这副神色,也渐渐放下心来。
第二日,朝堂之上。
萧然让赵忠拿着罪证在外候着,等他传唤。
可陛下刚刚让众臣启奏,丞相竟第一个站了出来。
出列站于大殿之中,直直朝着帝王跪了下去。
“老臣有罪,自请惩罚。”
皇帝被这一幕搞得有些糊涂。
“爱卿,你何罪之有啊?”
皇帝示意身边的太监将人扶起,可范辙却拒了好意,直直磕了三个头。
“老臣识人不清,酿下大错。”
“老臣已清理好了相关罪证,工部侍郎何耀贪赃枉法,山城石桥案、郦城水渠案...桩桩件件触目惊心,还请圣上明断。”
丞相此话一出,众臣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何耀,只觉脑袋肿胀,双腿止不住打着颤。
也立刻出列,声色颤抖:“老师...不是...不是这样的...皇上...皇上,臣...臣也是被蒙蔽了,并不知晓其中曲折...”
皇帝的神色越来越不好看,对着丞相问道:“你清理的证据何在?”
立刻有侍卫从殿门口进来,抬着一个半人大小的黑色箱子。
丞相低垂着头,也不再看已经被吓得涕泗横流的何耀:“老臣识人不清,若不是有百姓诉状呈到了面前,老臣都还被蒙在鼓里,为弥补这些错误,臣已将所有涉及贪腐的证据收罗,请圣上明察。”
皇帝看着手中账簿,脸色越来越黑了。
“好你个何耀,真是绿豆大的金子都能被你克扣成一粒芝麻。”
“荒唐!荒谬!”
“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直接送去刑部大牢,给朕好好地审!”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老师...您救救我...学生知道错了...老师!”何耀被侍从架着拖走,他苦苦哀求,可殿中却没有一人出面求情。
这个时候,谁敢挨边,谁就也必死无疑。
再有,那一箱子的罪证里,还会牵连出谁,大家皆是人心惶惶。
皇帝将账簿扔回箱子,深呼吸了好几次,看着还跪倒在地的丞相,摇了摇头:“你的确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