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不单是将昨日误会澄清,证明甜钰她自己的光明正大,更是化解他们二人之间的误会,靳云山是他的手下,而她也只是将靳云山当做他的手下而已。
从靳云山手里接过糕点,或许还会有一丝男人才能体会得到的‘胜利’吧。
靳云山得了令,不敢怠慢,赶紧出发朝营校场而去。
昨日他也听了些仆从的耳语,心中很是忐忑,但今日听说将军心情极好的离了开,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此刻接了这个任务,他更是严肃谨慎的对待。
好在丫丫说里头包裹着油纸,他才放开了手策马。
很快,他便看到了刻有京郊营校场几个大字的牌匾立于粗壮木杆制成的门围之上。
门口穿着深蓝军服的两名卫兵将他拦下,他出示了萧然手下军士的令牌,其中一个卫兵点了点头,朝营地里走去。
半刻钟后,卫兵回来,将他放了进去。
他不敢怠慢,赶紧进了营校场,怀里护着食盒,见将军在正中的沙场练着兵,他赶紧下了马,朝将军那处小跑而去。
萧然握着枪,正拿它纠正着范有金这不堪一击的姿势。
他余光看到抱着食盒而来的靳云山,眉头微微蹙起。
“将军,这是丫丫让属下送过来的,说是姑娘的吩咐。”靳云山低垂着头,恭敬将食盒递了过去。
他一字不差的陈述,生害怕又办错了事说错了话。
萧然看了他一眼,将食盒接过:“你这气息比在肃北要虚浮的多,该练习的不得荒废,要保持随时都能杀上战场的状态。”
靳云山一时只觉感动,他是江晓都尉手下的兵,此前在肃北,也不过在将军面前汇报过几次军情,未曾想到他竟记得自己气息状态。
他立刻诚恳恭敬道:“属下一定恢复状态,不辜负将军信任。”
萧然看着手中食盒,眸色不自觉温柔起来,语气都不似训练兵将时的严厉冷酷:“好了,你先回吧,保护好她,这是你现在的职责。”
“是,属下必不负所托!”
赵忠见此,只觉甜姑娘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昨日下午,将军大怒,他很久都未见过将军那般情绪外露的时刻,上一次还是被肃北那些狼虎算计,将涂有蛇毒的箭镞射向平民小孩,将军亲身去挡,救下了人,自己却也染了毒。
刮骨去毒的时候,将军那股子怒气真是渗人的紧。
至到杀了那一帮子的全族,将军才平复了情绪。
将军昨日那般大的怒意,甜姑娘就一个晚上,不仅将大人哄好了,还丝毫没有影响将军和将士之间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靳云山更加钦佩和仰慕将军,而将军也没有丝毫介怀的模样。
一旁扎马步的范为金看着他们这样子,心里更是郁闷起来。
这姓萧的居然还有红颜知己,就他这般做派,一看便是不解风情之人,居然还有姑娘给他带吃食?
他今日一早便被拖着起来,萧活阎王一看到他便让他继续练马步姿势,他心里还惦记着甜姑娘的回信,根本没力气和动力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