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修垂首凝视他片刻,嘴角带起笑意,手指一卷,再张开来时,两颗珍珠变得玲珑精致黄豆大小,成了两个带着金针的珍珠耳钉。
“喜欢吗?” 顾淮修问。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珠真的发生作用,梧桐觉得顾淮修的眼睛更加柔情似水了,他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怕疼吗?” 顾淮修又问。
“在你身旁,怎么会疼。” 梧桐微笑道,已经忘记了周遭。
右耳垂处微微一麻,梧桐抬手触碰,手指感触到冰凉晶润,又看看顾淮修,发现他同样的位置,也多了一颗珍珠耳钉,煞是好看。梧桐想,要是配上他自己的那张脸,就更好看了。
稚童们拍着巴掌又跳又笑,被赵棠支使侍从将他们带到别处玩耍,但他自己也被这甜丝丝的场景所感染,跟他身边的赵景说:“别光顾着傻瞧,什么时候你也带一个回来给你爹看看啊。”
引来众人的一片笑声。
包围在家人这样善意友好的祝福中,又有心爱之人陪伴身侧,梧桐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只有银桑,全程未发一言,看到弟弟似乎深陷对那个小子的爱恋中,只感觉到心情沉重。然而欢宴已开始,人人喜笑开怀,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他的忧愁。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谁也不曾预料到风暴即将来临。
……
第一声惊叫是从孩童那一桌传来的,一个五岁的小童原本趴在矮桌边抓着云糕吃,突然扑通栽倒。
等他的娘亲扑上去翻过他时,小童口眼中流出黑血,嘴角手上还沾着糕末,已经气绝。
然而那声尖叫尚未结束,母亲亦一下栽倒,紧接着花园中倒地之声不绝,人们或歪在桌上,或扑于草坪,片刻间宴饮之人倒下了一半。
“有毒!”
“酒水有毒!”
“菜也有毒!”
最先醒悟过来的人惊呼,前面尚进食不多的立刻抠嗓催吐,也有刚刚出现不适症状的马上催功逼毒。
姬银桑以剑支地摇晃站起,他刚刚只饮了小半杯酒,已被他全数逼吐出来。转头看身旁的姬龙柏,已经昏迷歪倒桌上,姬银桑大吃一惊,赶紧扶住探其鼻息,立刻着手施救。
赵棠赵景父子来不及清毒,只勉强抵住毒发,就急忙查看四周,这院子中,可都是家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