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我扯什么一见钟情,我看他就是见色起意,一整个的大色狼,核突!”
“可是你们不是大二那年在一起的吗?他一见钟情然后搞暗恋?”
“没错,这就是他恶心的地方,我跟新中式分手后,再也没有人跟我告过白,我怀疑他就是物以类聚,学宋栾树,把我的桃花都斩了!”
“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学什么宋栾树?”
“你还记得在水上乐园那次吗?”
沈温瓷点头。
“就是宋栾树干的!那天他打电话来问我你见了谁,超级凶,然后给了我一张演唱会的票,说他要带你找爷爷让我自己去玩。还有你准备出国那段时间,他担心你,也是他威逼利诱让我天天去你家报道。”
时穗现在想起那时候电话里那个阴沉的语气,都会摇头发颤。
沈温瓷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久久没回过神来。
时穗越想越气,“阿瓷!我们今晚去酒吧,我把这几年没看过的帅哥都看回来!”
“我下午约了调研组的,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晚上估计有点匆忙。”
“什么调研组?”
“劲风。”
“嗯?劲风的执行人是不是陈云礼?”
“你知道?”
“寒假的时候闻钊突然失踪了一天,我找不到他,他去悼念陈家长子。我鬼知道什么陈家,他说他弟弟就是我们水上乐园拉过来的那个腹肌帅哥,我才想起来的。”
陈家长子去世了?沈温瓷若有所思。
“闻钊还说,京里这几家,陈家没落得最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陈家把宝都压在了那个长子身上,因为那个长子的离世,陈家如今青黄不接。”
沈温瓷不太关注国内这些局面,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态势,陈家累世轻清贵,那陈老爷子她也见过,是个不为繁华易素心的风骨文人,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却不想如今处境如此。
下午,竹园来了另一批客人。
清一色的白衬衫黑领带,或拿着资料或拿着笔记本电脑,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古风小院门口,泊车侍者早已在一旁等候,这样的阵仗显然和休闲娱乐毫无关系。
清晰地揭示了这一行人的身份:商务精英,而且是,来头不小的商务精英。
竹叶青吹的院子里,竹影一帘,茶席一方。
沈温瓷正坐在茶几主位上,宝炉轻沸,茶香馥馥,白釉冰丝束口杯推到两个中年男人面前。
两人身后分別眼着三四个助理,有男有女,从彼此间人数上像是以多欺少,实则恰恰相反。